“……”
不管如何,我成功录音了。
萩原研二也跟着把整个案子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给我听。
失主曾经在上层女装店换过两三次衣服,能明确的是失主自己没有摘下过自己的珍珠项链。但她不确定是哪一次换衣服的过程中,自己弄丢了,也不知道。店内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朝向试衣间的方向,所以没有录下谁进出过换衣间。
目前只有负责收拾回收衣物的店员提供了证词。
店员站在试衣间的出口处,在回收客人认为不合适的衣服时,并没有留意失主脖子间的项链,但是店员记得在失主换衣服的过程中,只有三位客人先后用了失主曾经使用过的换衣间,并且第一时间已经检查了她们的手提包,都没有发现珍珠项链。
其实现在很多客人的想法是,如果有人真的发现珍珠项链,没有归还的话,就应该是早就拿着项链离开店里了。然而,那段时间离开店里的客人也少,都是男装店的客人离开,女装店的客人还在。因此,失主认为有人合谋。只是离开的客人也检查过了,他们都是单独来的,全程都在摄像头里面,并没有可疑的目标离开了。
说到这里,萩原研二吐槽了一下,我被那个银发男起争执的画面也录
在里面了。虽然没有录音,但是一看我那欠扁的姿势,就知道是我在挑衅对方,“你要是哪天被人放倒,卖到东南亚,或者扔进东京湾都不叫人惊讶的。那个人一看就不好惹。”
“有和平解决的,你不要怕。”
“……”
我继续拉回案件上,“所以,你有什么推论?”
“我虽然没有证据,但是我觉得失主是在自导自演,因为她的情绪总让我觉得有违和感,明明应该是急着找项链,但她总是在找茬。但如果是自导自演,珍珠项链去哪里了?她穿的是紧身裙,带的包也是那种硬质钱夹子,根本藏不了珍珠项链。”萩原研二说道,“如果藏在店里面的话,其实刚才保安们和店员们也查过一轮了。除非里面有店员在配合。还有一点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如果真的是自导自演的话,动机就变得很奇怪了。”萩原研二说道,“一般这种贵重物品丢失案若是为自导自演的话,都是为了骗保。骗保就需要立案,然而失主并不想报警。”
“你看不看福尔摩斯?听过《红发会》吗?”
“你是因为想让我独立破案,所以才不直接告诉我,还是因为你不急?”
我被他这一针见血的话逗笑了,“哎呀,我被识破了,我确实不急。你其实也不要急,我们要像钓鱼一样,耐心以及等。”
“等什么?”
“等信号。”
就在这时,就像是响应萩原研二疑惑一样,整个商场的警报声响了起来,刺耳尖锐的声音跟要刺穿人耳膜和心脏一样,乍一出现,心口都跟着发麻。我挂掉萩原研二的电话之前,扔了一句话,“控制住失主,交给你了。”
远在西装定制店之外的珠宝店里面的保险锁一一紧扣。门店里面好几个女店员翻过玻璃柜,直接制服拿出枪支的强盗。摘除便衣打扮的刑警们则压着穿着保安服装的几名同伙,在商场出口处等待汇合。
我和目暮警官打了一声招呼,“捡到大案子呢!”
目暮警官笑道:“不是你举报的吗?”
“举报有奖吗?”
目暮警官笑道:“你又不要奖状。话说,小绿给你准备礼物了,你晚上去参加生日会的时候,一定要好好期待。”
目暮绿是目暮警官的妻子。
“对了,你到时候会带朋友过来,对吧?”目暮警官高兴地说道,“我听鬼塚和毛利老弟都说,你在警校有好几个玩得挺好的朋友。大家都很期待,你就带他们过来参加生日会吧?你都不知道,因为你以前都不交朋友,大家都很担心。现在听说你交朋友了,都很高兴!在大阪的服部本部长都带着一家子,坐飞机过来参加生日会了。他们有些话想要嘱托你朋友。”
“哈?”
我整个都傻眼了。
我哪来的朋友,本人怎么不知道!
而且这个「朋友」还是复数!?
“区区一个生日而已。”
“其实大家也想借个机会凑一凑,见个面,结果不小心弄得太热闹了。”
我头有点晕,是真的头晕。
我扶着额头的时候,最后一个抢劫珠宝的同伙也跟着回收完毕。这个同伙应该是和萩原研二经历过一场扭打,半身红衣掉了下来,只挂在粗粗的腰间,假发也掉了,妆容也花了。装乖的萩原研二顺势和各位刑警前辈们打了声招呼。
话说,萩原研二到就到,还非要当众用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我手臂,看得在场的刑警大叔们各个心花怒放,喜笑颜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