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毕竟是外面,夏芍就算想干点什么,也得等回家,锁了门关了灯再干。
回到家,孙清正挥着锅铲在锅边炒菜,好好的土豆片被她切得厚一片薄一片。也不知道她针线活那么在行,怎么做个饭,薄的都炒烂了,厚的还没熟。
八字还没一撇呢,夏芍没多说,进门放下东西,也开始做饭。
结果没等锁门关灯,晚上刚吃完饭,夏芍的亲戚来了。
夏芍就说同样喝了鹿鞭酒,陈寄北喝得还比她多,怎么陈寄北能忍,她就那么难受。敢情不是她意志力不坚定,而是她家大姨妈快来了,比较容易激动。
对,不是她意志力不坚定,是大姨妈的问题。
陈寄北正在擦桌子,看到夏芍拿东西,目光顿了下,“来了?”
“嗯。”
夏芍揉了揉肚子,发现之前两次,来之前肚子都要坠好多天,这次居然没太大感觉。
陈寄北过来试试她的手,又摸她肚子,“疼吗?”
“隐隐约约有一点。”夏芍说。
陈寄北就到桌边拿了杯子,冲了杯红糖水给她,“这次是不是准了?”
“好像是。”夏芍端着杯,要去门口墙边拿阳历牌,陈寄北帮她拿下来了。她就坐在写字桌边,一面吹着喝一面往前翻了翻,翻到上个月自己画的圈,“正好31天。”
31天,已经算正常的周期了。
“看来江大夫的药有用。”陈寄北把炕桌擦干净搬下去,突然又问:“你是不是不虚了?”
夏芍翻着阳历牌,也没注意听他说什么,更没注意他的眼神,“应该是不虚了。”
刚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,去陈寄北新做给自己的小箱子里找出户口本,又翻了翻万年历。然后对照万年历,把阳历牌翻到下个月月初,将其中一页折了起来。
“那天有事?”陈寄北准备帮她把阳历牌挂回去,看到了问。
夏芍扣笔盖的动作一顿,诧异望他,“你不知道?”
难道他该知道?
陈寄北微微沉眉,想了想,“你跟何婶儿约了那天去看人?”
夏芍在给何云英和孙清的侄子牵红线,这个他是知道的。
可也不对,距离她折起那个日子还有七八天,要看人,应该不会拖那么长时间。而且上次她陪着孙清去看人,也没特地在阳历牌上圈出来,难道是她爸……
陈寄北眼神动了动,没说话,甚
至把夏芍搂在怀里抱了下。
这个拥抱有点安慰的味道,夏芍仔细看着他的脸,看了半天,“你还真不知道?”
也是,他九岁他妈妈就过世了,他爸很快续娶,估计这么多年都没人给他过过生日。而且从他的描述来看,他妈妈对他也淡淡的,九岁前过没过过都不好说。
一个不被期待的日子,一个所有人都不在意的日子,他又怎么会记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