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初月忙开口,“嬢嬢,太麻烦了啊。”
“麻烦什么呀,正好我这会儿没什么事。”陈嬢嬢倒是不有分说,直接从屋里拿了剪子出来,还拿了块很大的布。
陈嬢嬢一贯雷厉风行,说做就做。
不多时,狗娃身前便围上了一块布,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村长家的院子里。
江初月不好意思这么麻烦陈嬢嬢,便拿了陈嬢嬢刚刚拆了一半的毛线衣,和陈芳芳一起,继续拆毛线。
等姐弟俩回家时,狗娃长到挡眼睛挡耳朵的头发,已经变成了标准的锅盖头,看起来,多了几分憨憨之气。
“狗娃头发剪好了?你剪的?”
刚走到门口,正好碰上沈如归。
他上前一下子揉乱了狗娃的锅盖头,笑着问江初月。
江初月笑着摇摇头,“我哪儿有这么好的技术呀,”说着绕过沈如归打开门,把衣服和袋子放在了房间里,又回到门口,“进来吧,上午我不是说做红薯饼嘛,已经做好了。”
“你还真做了呀?李伟明该高兴了。”
沈如归揽着狗娃的肩膀一起往里走,一边跟狗娃说话,“狗娃,剪了头发,耳朵凉不凉快呀?”
狗娃抬头冲沈如归咧了咧嘴,鼓着腮帮子往上吹气,可惜前面的刘海已经剪短了,他不论眼睛怎么往上看,都看不见飘动的刘海。
重复了几次,腮帮子都吹累了,才放弃,脸上竟然还有些失望的情绪。
沈如归看的好笑,替他揉了揉腮帮子,“行了,等过年的时候,你就又可以天天在家吹头发了。”
说着,江初月递过来一个红薯饼,“尝尝看,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?糖没放太多。”
沈如归接过一个红薯饼,看着江初月笑了笑。
江初月对上他的笑,故作没看见似的,很快移开视线,装作收拾桌子。
而脸颊,不知不觉泛了红。
晚上,李伟明吃到红薯饼之后,不出意外的,竟跑到江初月家来,连着说了好几句江小花人美心善完全不走心的话之后,才消停的回知青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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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芳江建武还有李琴从镇上回来的时候,已经十月中旬了,彼时,江初月刚从镇上回来,手上提了不少的东西。
就那么巧的,江初月竟然在村口碰见了他们。
江初月站在原地,提着袋子,看着前面的三个人。
也不知道在公|安|局里经历了什么,刘芳的背竟然佝偻了几分,江建武的腿彻底瘸了,走起路来,一拐一拐的,脸上多了几分阴郁之气。
至于李琴,整张脸没有半分笑气,一双眼睛看人时,好像带上了若有似无的刻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