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依依颤微微地坐起,接过,喝了一大半,男人接回,放到了一旁。
宋依依裹着被子,偷偷地看他。
他此时又恢复了常态,瞧着成熟沉稳又陌生,干什么皆是有条不紊,不疾不徐,不紧不慢的,和适才的激狂判若两人。
他微微抬眉,“可用上药?”
宋依依像个小猫似的,声音亦是,“嗯”了两声。
傅湛便唤来了婢子取药。
待药膏拿了过来,男人又开了口。
“自己行?”
他一问这话,宋依依的脸便更红了。
不行也得行,还能用别人?
小姑娘点了头。
傅湛起身去,背身去了别处。
纱幔早被拉了上,宋依依的脸便差点没烧着了。
好一会儿后,她糯声唤着,“好了。”
男人听罢方才转过身来。
婢子拿来银盆供宋依依盥手。
傅湛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宋依依还未回答,他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除了我宿在此。”
小姑娘泪汪汪的。
他倒是好似她肚子里的蛔虫,本来她就是想说此。
既是不行,宋依依道:“依依有一事相求,不知唐突与否。”
傅湛瞧着她,“你说。”
宋依依本来不敢这便求他这些,毕竟她在他心中没什么分量,说了可能也白说,想着总要稍微熟悉一下才行。
眼下,俩人虽然有过四次了,其实认识一个半月了,但他对她来说还是极为陌生。
宋依依怕适得其反。
但既然话已说到了此,她便借此机会说了。
“依依的舅舅本是衙门的捕快,半年前出了事,卷进了一桩盗窃命案里,人被关押在大牢,判了十年牢狱,但舅舅是去救人的,不是盗窃的贼,舅舅是冤枉的”
她的声音很软,此时刚刚经过那事,有些有气无力的,提起舅舅受冤,声音又有些哽咽,便更小了几分似的,傅湛微微凑近了一些方才听全。
“有这等事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