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余楼的第二支队伍于大抵于今夜戍时到卫州,花旌和裴山南出了东观就直接往驿站去接应了,所以最终确实只有他和左崬去找井嵩阳。哪想到处时重云真人正召集全真弟子,大抵是战前战术商讨之类的密谈。
左崬撇撇嘴,“大门派就是事儿多。”
总之两人还没见到人就被随山派的小弟子委婉地请了出去。
没和赵应禛呆在一块儿时,路濯向来对去哪儿都无所谓。不过昨日才尝到如胶似漆的滋味,现在却又要经一小别,这让他不时就容易走神。
幸得他一向是寡言清淡的模样,这般疏离倒也寻常。
两人转道去探望尚在病中的卢伦。这几日药下肚,再加上卧床歇息,他已经好转许多,脸上气色也红润起来。
左崬给他描述今日崔谚之招式、身姿,是绘声绘色,引人入胜。连在现场的路濯都听得有点意思,更遑论在屋里闷了数日的卢伦。
“我已好得差不多了。明日定是要去瞧井兄比武的。”卢伦意犹未尽,还是有些可惜自己上不了场。
“若是井浑水得了盟主之位,到时候你直接单挑他就是。无甚惋惜的!或者赵兄!他可也是擂主!”左崬一拍他的肩膀,说话间挑眉,神采飞扬。
卢伦正要答话,三人就听敲门声传来。
却原来是花忘鱼。倒是有些让人意外。他笑着问候卢伦两句,又环视一圈。屋内一眼可望到底,确实是没有赵应禛的身影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路濯代病中主人给他倒一杯茶。“山南兄呢?”
“找你。”
“邹驹他们到了,我让长含带着去住所。”
在卫州官道相遇时,路濯就将这数月宫中发生的事情都说与花旌知晓了。其中着重提起的就是他在五皇子身上看到的伤痕,那东西和占了邹驹半身的痕迹如此相似,在告诉花忘鱼之后,两人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他。
至于邹驹如何选择,那不是他们该左右的。
不过他既然赶来卫州,那说明还是决意探个究竟了。
路濯点头示意知道。
“不过我赶来找你不是因为那小子,而是姬小殊。”花忘鱼喝一口茶继续道。
“我和长含在回来的路上又见着他了,他正从一家楼馆里出来。谁不知道他对他阿姊有多在乎?他今晚不一直守着缪翃子,反而去一人前往枢吴,怎么看都奇怪。”
花忘鱼和路濯对视一眼,对方就明白意思了。他为何这般注意姬小殊,还不是因为这小子莫名和常辛伢走得很近,而那风姚郡主可是一直在盯着庄王妃的位置。
花楼主送佛送到西,做红娘做到底。
很是上心。
不过路濯此时来不及多谢花兄如此卖力,突然皱眉问道:“哪家楼馆?”
“平杨居。”花忘鱼答得很是干脆肯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