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中剑如流星赶月,两道雪白剑光,追着那道绯色的背影而去。
与此同时,孟府之外响起尖锐的传信哨,梅凤鸣带来的逐风楼精锐如群起的秃鹫群,涌向冯玉殊。
冯玉殊被嫪凭等人护着后退,逐渐退到了备好的马匹前,却无法突出重围。
夜色沉沉中,包围圈越来越小。
袖中剑来势汹汹,好似有灵,拐了几道弯,直追冯玉殊而来。
嫪凭挡在冯玉殊身前,用刀全力格挡住双剑,竟然不能将其逼退半分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锐光划下,孟景将双剑挑开,顺手了结了几个梅凤鸣的手下。
他眉间结了寒霜,站在了冯玉殊面前,刀尖淌着血,一手将她抱上马。
冯玉殊看着他,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。
这金蝉计是他们商量好的,按照计划,现在冯玉殊本应该坐在楼关山的马车里,远在千里之外。
但她无法让他一人独面生死,只怕与君一别,竟成死别,终身余恨。
最后关头,还是同云锦调换了身份,人皮面具是求了嫪凭,想陪在他身边,陪到最后一刻,不能陪为止。
孟景当然不会答应。
他从花轿中牵住她手的那一刻,便知道,轿中人是她。
那一刻近乎心悸的不安从心底生出,他体味到何为害怕的心绪。
她面上仍是没有灵气的人皮面具,只那双眼睛,偏浅的瞳色,微含了水汽,情意绵绵,是他绝不会错认的爱人。
马上劲装飒爽的侍女同时拉了她一把,随后双腿猛地一夹马腹。
冯玉殊心头一跳。她来不及说话,只徒劳地握紧了他的手。
他眼下长长的口子还未愈合,血珠沁出来,被她颤着的指尖胡乱抹了一把。她原是想帮他拭干净,马动了一下,血迹却还未拭干净,越拭越乱。
冯玉殊有点想笑,又很想哭,他瞧着她表情,也笑了笑,神色莫名柔和,也只来得及看她最后一眼。
骏马噗噗喷着气,蓄势待发。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被拉得远了些。
他的手从她掌心滑开,她再也摸不到他。
孟景转身背对冯玉殊时,眼神便冷下来,真如地狱修罗,扬起犹自淌血的刀尖,掠身上前,身法快得难以看清,包围圈登时被他撕开了一道裂口。
一瞬鲜血飞溅至半空,冯玉殊下意识闭了眼。
骏马长嘶一声,穿过腥气弥漫、犹有热气的血幕,发足狂奔。
玉殊,不要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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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内结局,今天双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