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殊:“你这三天叫休息?白天练歌,晚上整理机构资料,其余时间全在琢磨剧本。”
韶初寄:“对我来说,边致不在就叫休息。”
很快到了郊区的碧海连天别墅。
韶初寄一下车就紧张了起来,半年前她死了,亲眼在安逝殡仪馆看到父母哭得伤心欲绝,仿佛老了十岁,如今她又回来了,他们会相信自己就是韶初寄吗?
她和弟弟还有简殊一起进去。
大门是开着的,赵阿姨拿着扫帚走出来,嘴里在教育小儿子,叫他不要毛手毛脚的,忽然一抬眼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韶初寄,但是直接掠过她看向韶沉,笑着说:“少爷回来了?”
韶沉点头。
赵阿姨继续教育小儿子。根本没认出韶初寄。
韶初寄眨眼的节奏乱了几分,她垂下眸子,知道自己现在这张脸虽然和以前有几分相似,但却长得并不一样。也不怪赵阿姨没认出她。
但下一秒,赵阿姨忽然顿住了教育孩子的声音,慢慢回头看韶初寄。她看得很仔细,像是在把韶初寄脸上每个细节挑出来和什么对比。
直到韶初寄张口喊了一声“赵阿姨”,她才震惊地捂住嘴巴,手里的扫帚掉了,眼泪瞬间侵袭眼眶,堆积起泪花然后掉落,眼眶红了。
“你、你是、小姐?”赵阿姨声音颤抖。
韶初寄点头。
赵阿姨哭得厉害,一把扑过来抱住韶初寄,埋在她怀里边哭边说:“小姐我好想你,他们、他们都说你脱胎换骨重生了……我、我之前不信,但是、但是现在信了。”
韶初寄鼻子一酸。她轻轻拍赵阿姨的背,安抚道:“是我。赵阿姨对不起,现在才回来。”
从小赵阿姨就把她当亲女儿看待。就像是她第二个妈妈一样爱她。
一旁的简殊和韶沉无言地看着,心里不是滋味。
赵阿姨的小儿子拉着韶初寄的衣服:“姐姐,姐夫也在里面。”
韶初寄:“?”
赵阿姨胡乱抹了下眼泪,牵着韶初寄的手:“哎呀,怪我情绪一上来没克制住,忘了家里来了人。进去吧,边先生也来了。刚才就是小川他把杯子摔碎了我才出来的。”
韶初寄被牵着走进去,果然看到中间沙发坐着边致。
他一身熨烫妥帖的黑色高级西服,手里端着一杯茶,另一只手搁在膝盖上,嘴角噙着一丝官方的笑。头发一丝不苟,面容神采奕奕。
好一条西装打领带的狗。
此时边致抬眸,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目光相接。他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眉,但还是被韶初寄捕捉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