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烟罗回给了二子一个‘你还算识相’的眼神,便慢吞吞的从笼袖里摸了一个大纸包。
展开,里面是一些绿色的粉沫状的东西。
这可是她辛辛苦苦得来的呢。
让红袖戴了手套采的荨麻叶子,晒干了再捻成粉,这可是好几道的工序呢,如今用给这男人,算是便宜他了。
是的,她这算是最轻的惩罚了,比起燕寒墨的手段简直是小巫见大巫,不登大雅之堂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也许是想起了之前她亲手灌下的掺了药的辣椒水,男子惊惧的看着她手上的东西,拼命的挣扎着,不过,他再怎么不要命的挣扎也没用,没多少力气的他根本抗不过长年吃这一行饭的狱卒,被摁着半点也动不了。
就象是一条砧板上的鱼,不管怎么翻腾也没用了,马上就要成了她下手的对象了。
“放心,我是好人。”比起燕寒墨,她真的是好人了,阮烟罗咧嘴一笑,笑得恣意,“看你这都要瘫了,总这样不活动不好的,你不知道吗?”
“你……你别过来,你别过来。”眼看着阮烟罗在走近他,男子惊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。
“呃,你一个男人怕什么?”说到这里,她略略一顿,然后一拍大腿,“哎呀,我居然给忘记了,你现在已经不是男人了,哈哈哈,男不男女不女的,就是个没有种的下贱坯子。”
“爷……爷是男人,爷就是男人。”
“你是男人?掏出家伙晒晒,要是有家伙,我就认你是男人。”阮烟罗嫌弃的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腹以下,要不是他,她能失身吗?
她一直以来的梦想,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是非常享受的,还要是一个自己心仪的美男子,至少也应该是在层层帷幄的浪漫之中吧。
结果,就被这男人的药给尽毁了。
就算燕寒墨长得还可以,还算是美男子,可是心仪呢?享受呢?层层帷幄呢?浪漫呢?红烛呢?
这些统统没有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眼看着阮烟罗蹲下了身体,可他却还是动不了,男子的一张脸已经到了惊恐万分的地步。
狱卒不为所动,平常已经见惯了燕寒墨审犯人的手段,阮烟罗此刻这般根本不算什么。
阮烟罗再扫了一眼男子身上纵横交错的伤,然后,漫不经心的倾斜了手中的纸包,顿时,那绿色的粉沫状荨麻粉就一点一点的洒在男子的身上。
“这是什么?什么?”刚开始的时候,男子还没什么反应,可不过是一会的功夫,他就想要伸出手去挠痒痒,太痒了,他痒得要死了。
“呵呵,真想知道?”
“到底是什么?”痒死了,男子垂死挣扎着,不过狱卒很听阮烟罗的话,死死的摁着他,根本不容他动分毫。
“嘻嘻,我就不告诉你。”慢慢的将男子所有晒出来的肌肤上全都洒了一遍荨麻粉,甚至连那张脸都没放过,阮烟罗这才舒坦的直起了身形,小手抚上小腹,她的小腰呀,有点酸了。
宝宝,等你出生了,等你长大了,要是有人欺负你,你也要这样,这个世道,就是弱肉强食,你越弱越被人欺负,只有强了,才能成为人上人。
“啊,好痒,好痒,痒死了。”男子挠不了,只能大声喊着以解那全身的痒劲。
阮烟罗转身就出了那个牢房,二子已经搬了把椅子过来,搬完了才想起来,审犯人的时候习惯坐椅子的是他家爷,这罗烟也没吩咐他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