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姬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头望着柳青烟,嘴角笑意更冷,柳青烟心头一凛。
“柳青烟,这么久我对你算得上心慈手软,你若再不依不饶嘴里絮絮叨叨,下次泼的就不是身上这么简单了。”
话里的意思是,把我惹毛了毁你容分分钟的事儿。
柳青烟头一次见凤姬露出这般吓人的模样,像是真的要吃了她一样。
“热油不长眼,姐姐没事儿还是快些离开的好。”
一句话把柳青烟的魂拉了回来,想也没想转身逃也似的跑了,仿佛身后是什么凶神恶煞。
“怂货,不发威真当我好欺负。”
期间,一条鱼下了锅,刺啦声响起,香味扑鼻。
凤姬满足的吸了口气,今晚可以喝鱼汤了。
听了男人的话,柳陈氏虽然心里不情愿,但还是将东间耳房腾了出来。
若这世上眼神能杀人,凤姬也不知死上几百道了。
顶着柳家母女怨毒的眼光,凤姬抱着铺盖卷大摇大摆的入住新房间。
屋子不大,窄的很,但是好歹有张床和一张简单的桌子,比着柴房好多了。
到底还是床睡着舒服,几个月来头一次枕着枕头睡觉,忍不住多睡了半个时辰。
只是心里想着事儿,到底天没亮就起了。
米下了锅,凤姬拎着柴刀顶着露水出门了。
昨晚满天的星星,果然今日是个好天儿。
阳光明媚,又加上下了几天的雨,空气中满是新鲜泥土的清香,凤姬难得的心情舒畅。
到了河边,洗了个脸,又凝神打了会儿坐便上山了。
今日是‘拜师’的日子,可不能空着手,礼物总要带上些的。
不出半个时辰,凤姬就拎着两只野兔下来了。
这山上别的不多,兔子倒是不少,又肥又蠢,都不用费力,一逮一个准。
本来想直接拎着过去的,但是脑中浮现出方友桐看着两只死兔子不知所措的模样,凤姬一个激灵。
算了,还是自己来吧。
手起刀落,“刺啦”一声,兔子雪亮的皮毛被剥下。
待两只都收拾好后,凤姬小心地将两张兔皮卷起收好。
她记得方友桐还有个多病的老母,两张兔皮正好做双手套,老人家应该会欢喜。
今日街上有集会,方友桐八成在家,凤姬找了两片大点的树叶把东西包好,将手上猩红洗掉,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。
把处理干净的兔肉放进随身的布袋里,便依着方友桐说的地址找了过去。
也亏得凤姬这段时间体力有修炼,两人住的地方隔了老远,一个在东一个在西。
马家沟虽说不大,却到底依山而成,东西来回一趟也要费不少脚程。
撑着两臂宽的老槐树,凤姬气喘吁吁的看着不远处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