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魁祸首似乎是我,这让我有些愧疚。
“那我们一起去吃晚饭?”我发出邀请,又当着保镖的面碰了碰住了里昂的手,这双手好不容易变暖的又恢复了冰冷,大概是走廊实在算不上温暖。
“好。”我的手被握紧了,里昂说话的音调变高了一点,“正好你要的东西已经查到了,吃饭的时候说?”
“查到了?现在说。”
里昂点了点头,让身边的保镖去买晚饭,而他则跟着我进了病房。
他缓缓开口:“杜波依斯的确是死了,他的脑袋中了枪。”
“他是自杀还是他杀?”
“他杀,杜波依斯惯用右手,但枪伤在左边,而且他身上有打斗造成的伤痕,从时间上来看和枪伤相差无几……”
我接过里昂的话:“也就是说,在被杀之前,他挣扎过?”
“目前来看,只能是这样。”
也就是说,杜波依斯可能并不想死。
我继续问:“杜波依斯有仇家吗,想要他命的那种?”
“有,roance的情报系统里详细记录了各个家族的关系网,分析了贝尔家族的关系网,经过调查,他排除了杜波依斯被仇杀的可能性。”
是roance专业的情报人员,我听过他的大名,自然也不质疑他的业务能力。
“我怀疑——”一个猜想出现在我的脑海中,“杜波依斯的死和他绑架我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。”
这种联系一般有两种解释,第一种是为我报仇,但既然不是里昂做的,那这种解释便可以摈弃,至于第二种解释…
显然,里昂也想到了这两种解释,他顺着我的话说下去:“他想绑架你,但没有成功,所以有人把他做掉了?”
“对。”我赞同了里昂的话,接着往下说,“杜波依斯绑架我能给他带来直接利益吗?”
“所以,是他身后势力的意思?”
里昂眼中明暗交杂,意味不明,他肯定地说道:“有人想要伤害你。”
“不要这么紧张。”我捏了捏里昂的掌心,试图安抚他。
再复杂的事情都无非是多种可能的组合,上一个可能导致了下一个可能,而下一个可能也影射了上一种可能,虽然上下两个可能之间或许存在着分岔口,但排除所有的不可能,剩下的那个可能,就是唯一的答案。
“里昂,我们来玩一个游戏。”我继续说,“现在,我是杜波依斯,而你——”
里昂了然,他挑挑眉,说:“而我,是杜波依斯的幕后人。”
“那个苹果就是我了”,我指了指果篮里红彤彤的苹果,“无非两种情况,你让我削苹果,我没削好,你很生气,惩罚了我;你一直想削苹果,但迟迟不动手,我自作主张为你削苹果,试图讨你欢心,我没削好,还把苹果搞坏了,你很生气,惩罚了我。”
里昂顺着我的话说下去:“我是谁,为什么要削苹果,不动手的原因是什么,生气的原因又是什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