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守夷冷冷睁开眼,一双眼冷如月牙儿弯刀,“你就这么在乎白济安的想法吗?”
白济安,白济安,又是白济安。
他不知道这几天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也不知道面对夏连翘时,这莫名其妙的滞闷和烦躁到底从何而起。像是有一条毒蛇盘旋在心上,冷不丁地便咬在人心口,如火灼心一般。
为什么,为什么偏偏在他决心和她保持距离的时候她还是不依不饶。
饶是夏连翘再迟钝,这个时候也听出来凌守夷这个时候的心情非常不悦。
她一愣,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。
一片死寂之中。
凌守夷忽然垂眸,嗓音冷而轻地问,“你很紧张?”
夏连翘顿时僵硬。
可能是她跟凌守夷之前的关系越来越疏冷,却每一次都要进行这么亲密的行为,她确实一次比一次紧张。
说这么多话也未尝没有想消解紧张的意思。
“你不必担心,正如你所言,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是公事公办。”凌守夷说,“你无需说太多话,解完契之后你我二人没有任何干系。”
他并没有给她温柔小意地安慰她,只垂下眼帘,用公事公办的态度:“忍耐片刻。”
凌守夷俯身过来的刹那间,夏连翘猛地别过头,他唇瓣一擦而过,落在她耳侧。
空气好像霎时间凝固了。
夏连翘打了个哆嗦,呼吸有些急促地别过脸,“等等。”
凌守夷呼吸也随之一顿,抬起那双黝黑矜冷的双眼,平静地问:“为何不敢看我?”
夏连翘实在说不出话来。
凌守夷一字一顿,神情泠然,逼着她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:“看我。”
夏连翘终于忍不住,抬起眼看了过去。
“我有点儿紧张,”她结结巴巴地问,“能不能点个香?”
她总觉得今天的凌守夷跟之前都不太一样。少年乌发披散,眼睫低垂,冷冷清清,像一段渺远幽若的月光,淡淡的降真香缓缓氤氲,如月下盛开的白昙,明明清冷秀丽,却含着淡淡的直来直往的侵略感。
凌守夷什么也没说,算是默认了她的提议。
夏连翘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,她还记得她芥子囊里有之前留下的半截“迷仙引”。
本来当初是用来迷倒白济安的,机缘巧合之下迷倒了凌守夷,当时还被他一顿威胁。
没想到兜兜转转之下还是用到了他身上。
可当她把迷仙引拿出来的时候,凌守夷的视线落在这截线香之上,面色顿时又变了。
“怎么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