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冶师祖轻咳一声,“既入了不二草堂,便是同级弟子,你们二人莫要争论,小的唤长着一声师姐或师兄。”
“回师祖,我比断念长一岁。”
断念:“……”
他还没说他多大呢。
始祖相当不看重岁数,手一摆,“你便唤她一声师姐。”
慕月西得意洋洋一笑。
师祖,“笑什么,还不将你灵器抬进草堂。”
走下台阶时,慕月西瞪一眼断念,“师弟还不快来帮忙。”
两人抬着唢呐入草堂,上台阶时,慕月西故意崴脚,猛一撒手,唢呐险些砸断念脚背上。
堪堪躲过的断念,刚要开口,慕月西先一步抢话语权,“师弟啊,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连唢呐都抬不动,你哪儿虚啊?”
“分明是你先松手。”
“太重了,我一柔弱小女子抬不动很正常啊。”
“好了,你们两个弟子休要因这点小事争吵。断念,你扛上来。”
断念:“……”
为什么是他,又不是他的灵器。都说这老祖一视同仁,怎么眼下有点重女轻男。
唢呐将四张堂桌挤满。
“据说你二人乃天音宗破格录取的天才弟子,我不管你们是何身份,背后靠山是谁,在我这里无有特殊,你等好自为之。”
师祖摇着轮椅靠近唢呐,“方才我已探了断念的音修功底,你现在奏一曲给老夫听。”
慕月西抬手蹭蹭唢呐哨子,刚要吹奏。师祖抬手,“这么大,如何吹得准,先幻成正常大小。”
……慕月西木了。
她之前不是没试过与这破唢呐做精神沟通,可唢呐就是不听话啊。
好话说了,也骂了街,甚至还踢打唢呐,唢呐无动于衷。
慕月西在师祖威慑眼神下,硬着头皮念起孑然教的咒术,然后不停拍打唢呐碗,“小小小小小小小……”
女弟子小的让师祖口渴,他端起身侧茶杯,“天才弟子竟不能与自己灵器相通,天音宗已堕落到如此境地么,天才还是废柴竟分不清。”
毒舌师祖让慕月西士气大增,她施力拍唢呐,“小小小听不懂啊你有种变大给我看一下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。”
砰地一声—
金光一闪,唢呐骤然变大变大再变大,直到撑破草堂。
稀里哗啦一阵响,是草堂坍塌的声音。
侥幸跑出来的慕月西挥挥眼前的土烟,心道好歹有了点动静。
幸免逃生的断念,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慕月西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