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山河反手拉住她,掌心握了她手指,在门口处顿了顿。
男人目光幽深,将她带进怀里,欲念未褪下的声音染了些喑哑,缓缓倾落在宋悠耳畔:“我让他们明天重新送衣服过来?”
这是跟衣服过不去了?就陆山河这样的,自个儿的衣服都挑不出一二三来,还能给她挑衣服?
宋悠心底残存的那点儿微澜也散了,一时语滞,无语地睨他:“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不要!”
陆山河握住她手,低眸看她。
宋悠瞪他一眼,不让他说话,直接把他推了出去。
她关了卧室门,站在门内,长长地缓了口气,神情古怪中又带了点儿懊恼。
陆山河根本不是什么性冷淡!
他那么亲她一下都能有反应,怎么可能是性冷淡!
早知道她就不亲他了!
男人就不能惯着,她让他亲一下就已经够大方了,他还想得寸进尺赖着不走,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!
果然,美人计误人事,男人也一样!
他以为他那么看她她就能心软了?
郁闷又懊恼地扶了扶额,宋悠后知后觉地想,算了,看在他对别人不那么随便的份儿上,她就暂且不计较了。
卧室外头,陆山河看着重新阖上的门,散开的衣领被宋悠拽得有些凌乱,衣领下紧实肌理随着呼吸缓缓起伏。
默了片刻,他垂眸,转身,快步回了客卧。
男人坐进沙发里,抬手,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衬衣扣子,衣襟下绷紧的线条上溢了些汗,呼吸缓一阵又重一阵。
他闭着眼睛坐了良久,呼吸平复,敞开着衣襟,起身往浴室而去。
从浴室出来,撂在沙发里的手机已震动了好几次。
陆山河瞥了眼来电人,拨通手机。
从拨电话人的沉默中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儿,蒋郁峰小心翼翼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过来:“您没事儿吧?我婶子还吃醋呢?”
讪笑了两声,蒋郁峰哎呀连连地叹气,十分自觉地开始检讨,道歉的态度诚恳得不得了,“听底下公司的人说我婶子把送过去的衣服都退回来了,都是我的错,没问清楚我婶子的喜好。您看,要不我上门陪个罪,再让他们重新挑一些送过来?”
陆山河声音平平地打断了蒋郁峰的话:“不用了。”
这语气,无波无澜的,辨不出喜怒,听得蒋郁峰心头七上八下,稳妥起见,赶紧补救,拿经验说话,“其实吧,我说句可能惹您不高兴的话。女人嘛,吃醋无非就是觉得男人对自己不够上心,这送衣服什么的倒是其次,关键是男人得到跟前,鞍前马后小心赔罪,反正让干什么干什么,等人消了气就好了。”
蒋二少爷说得头头是道言辞恳切,这是他们蒋家的经验,他爸他叔他哥哄媳妇儿都是这个套路,必定错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