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些花,估计得摆一屋子,花粉到处飞,避都避不开。
龚老师正要说话,隔壁体育组的林老师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拿了巧克力敲门,听见几人议论,走进来将手里东西放办公桌上,一边笑一边解释:
“都在呢,这水果跟巧克力,刚隔壁楼李老师让拿的,我就路过那儿看了个热闹,李老师热情,非要让我拿点儿。我们办公室都是些糙老爷们,正好给几位老师拿过来。”
话虽是对着大家伙儿说的,视线却不自觉地看向了岳老师。
大家伙儿都笑着道了谢,岳老师带了点儿好奇问道:“哪位李老师呀?”
收了人家东西,总得道个谢。
“就是声乐组的李悦李老师,年前才到咱们学校来的那位。”林老师是个年轻小伙,人高马大,性格庡?也大大咧咧的,看了眼小岳老师,摸着鼻子笑,“说是李老师过生日,别人送的。”
岳老师眨了眨眼,赞叹又佩服:“那花也是送给李老师的?”
林老师点头。
办公室几人面面相觑,跟岳老师一样,佩服又赞叹地笑了笑。
林老师不明就里地看着几位老师,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,却又说不出什么来,跟着嘿嘿笑了两声,又看了眼岳老师,欲言又止地回办公室了。
宋悠打开电脑,接了杯水,坐在办公桌前,正对着窗户,刚好望见对面楼送完花往外走的年轻小伙们,挑了挑眉。
李悦老师,就是她在芳园碰到那位。
看她跟谢巍的关系,应该不浅。
谢巍那样拿女人当玩物看的人,竟然也会讲究这些场面上的花团锦簇?
怎么说呢……
就有点儿,嗯,匪夷所思。
还很虚伪。
宋悠收回目光,讽刺地呵了一声。
相比之下,陆山河正常多了,起码送衣服也是往家里送,知道送得不好,还能反思反思悔改,就是不怎么听得懂话,非得让人说得一清二楚才能听明白!
上午的插曲很快就过了。
据说那些能摆满一屋子的花最后各个办公室的女老师都收了一束。
李老师还专门到各楼办公室表达了歉意,说是朋友知道她生日,原是好意想给她惊喜,结果太胡来了,闹了这么大阵仗,她挺不好意思的,打扰了大家,不过花也送来了,还有些水果跟巧克力,要是大家不嫌弃,就一人分点儿。
人家态度诚恳,又漂漂亮亮的说话好听,大家一个学校的老师,自然不会计较,都笑着跟李老师道了谢,顺便祝了会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