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跟视频的背景都黑漆漆的,伸手不见五指,像是一条无人光顾的死胡同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汪秋凡目眦欲裂地尖叫,犹去出租屋里此时藏着不干净的东西,眼白处的红血丝仿佛细小的蚯蚓在蠕动。
得了帕金森般的手抖得拿不住手机,摔在地上,汪秋凡捡起来。
捡起来又摔在地上。
反复几次,三分钟过去了。
他全身哆嗦着拨电话。
又五分钟过去,才拨通汪如杨的手机号。
可汪如杨不接。
通话页面自动挂断。
为什么不接?他为什么不接电话?!
几乎是报应一样的,曾经出现在他身下的惊叫、哭泣,声音与画面一齐涌入脑海。
他“看见”汪如杨被三个男人拖进死胡同的深处。
他们把汪如杨的衣服全部撕烂,把他按在墙上,地面
任由他哭,他叫。
而他的手机,因为他拨了电话,绝望地在夜空下响着。
汪如杨看见,却接不到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汪秋凡几乎要崩溃了,瘫坐在地。
被恐惧吓出的眼泪鼻涕全恶心地冒出来,汪秋凡哀嚎着,继续给汪如杨打电话。
一个、两个、三个
第六个的时候。
电话终于接通了。
“爸?”汪如杨刚回到家。
边推开小型别墅的门,边掏出静音的手机看几点。
看到汪秋凡一次性打来这么多电话,他还以为出了大事呢。
市重点高中管得严,不让上网,游戏都只能玩单机的,无聊死了,汪如杨并不知道下午有关汪春平的新闻。
还没看见。
“小杨!小杨呜呜呜呜你在哪儿啊,”汪秋凡大哭,“你有事、有事没事啊呜呜呜呜呜,你受伤了没有有没有流血,啊呜呜还能走路吗呜呜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