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关至夏大概也不愿被他记住,她巴不得彻底消失、甚至从没来过呢。
方燃知说道:“先生,你长得很像妈妈。”
“是吗?”陆霁行确认地盯着关至夏的照片瞧了半天,由于没镜子无法比对,哂道,“我倒以为我像陆贺冲更多一些。”
“你的脸型像陆贺冲,但你的眼睛鼻子嘴巴——”方燃知捉住陆霁行的手,认真道,“你的五官,很像妈妈。”
如若真是如此,和陆贺冲的关系就又能牵扯得浅一些了,陆霁行不排斥,捏捏方燃知的手指关:“嗯,我很乐意像她。”
这天方燃知带着陆霁行与关至夏说了许多话,从天气聊到未来,再从德国谈到家乡。
和往常差不多,如果没有人做引,陆霁行几乎不会主动对关至夏说起新话题,他更多的时候是专注地听方燃知说,并且每个字眼都被他收尽耳中刻于心底。
那颗由于糟糕透顶的家庭而早早演变成荒原沙漠的心脏,遇到方燃知后,努力地挣扎出焦黄干枯的嫩芽叶子,原本能不能活有待商榷,但方燃知勤奋地浇水施肥,杂草贪婪营养,终于一节一节地抽高,长成了能够遮天蔽日的茂盛蓊郁怪物,每片叶子上都写满了方燃知的名字。
方燃知是陆霁行的土壤,水分,空气是能维持陆霁行生命前行的一切源泉。
“只只。”陆霁行喊道。
说了大半个小时,方燃知嗓子有些干,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,手里不知道从旁边的哪棵松柏上拽了根叶子,手指轻轻捻动着转圈:“怎么啦?”
松柏奇特的叶子故意扫向陆霁行的手背,刚开始很痒,后来习惯了就不痒了。
陆霁行道:“我们举办一场婚礼吧。”
转圈的松柏顿住,方燃知微呆:“啊?”
陆霁行的双手捉住方燃知的胳膊,说道:“领证了,但也想要婚礼。只只宝宝,你肯定不会让我受委屈不给我婚礼吧?”
“”
方燃知笑了,踮脚尽量与人平视:“先生,你好茶啊。”
“嗯?什么茶?”陆霁行不懂就问。
方燃知解答:“绿茶。”
陆霁行蹙眉道:“你想喝绿茶了?”
方燃知咯咯地笑起来,没有怀疑陆霁行真的不懂。
前几天那个留学男生,第一眼看的就是陆霁行,但陆霁行毫无所觉,方燃知多看他两眼,还要被责怪。
晚上回去后,方燃知还因为这完全不是陆霁行认为的那样的眼神被罚了,凌晨三点仍在床尚努力做耕地被开垦,差点壞钓。
“现在时间来不及啦,我后天就要进组,”方燃知实事求是地说,“等拍完电影后婚礼在哪里举办,先生你来准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