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坦然说出来,侧面证明放下了。
薛简青往流理台边一靠,低头先看见沾着牛奶的玻璃杯,浅红色表示着这杯饮品的不简单。
她眸光微闪,抬眼看他,笑音里带着点试探:“你不会让我和他一样吧?”
“不会,你还没到他那地步。”温斯珺关了灶火,摘掉围裙,“他不会再来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薛简青看着他将围裙挂起来,洗干净手,竟开始要将流理台上准备好的食材盖保鲜膜放进冰箱里,“哎,你不继续做了?”
温斯珺看了她一眼:“我很有自知之明,做完是浪费食材。”
那么愿意给孟川穹做,就是为报复。
目的太浅显易懂,反倒让薛简青哑口无言,这人有时坏也写在脸上,真是让人不知他是真傻还是扮猪吃老虎。
“算了算了,你别收,放着我来。”
食材弄成那样再收回去也会被保姆拿走扔了。
薛简青没想着节约粮食,只是问:“你吃过了吗?”
“阿姨送来一份三明治和牛奶。”温斯珺回答。
对于一名成年男性来说,那点食物哪里够塞牙缝的啊。
前段时间保姆送来的早餐都是种类繁多,任他挑选,想吃多少吃多少。
今天这苛刻的态度绝不是保姆私下偷偷该的,大抵和何檀有关系,她很难不想到昨晚听见的风声。
“半夜和人促膝长谈了?”
“你听说了?”
“想从你嘴里套话还真不容易。”薛简青真服他半点不说心里话的性子,“是,说何小姐从你这走的时候带着伤,为避免带来恐慌,早早封锁这个消息。”
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?
他的身份和何檀的关系早人尽皆知,哪有人不八卦的。
温斯珺双手抱臂站到一旁,板着脸:“我想你的那些同事对我有很大的意见。”
“也不算啦,他们还没见过你。”薛简青倒油入锅,拉开冰箱取出六个鸡蛋,“你应该见过画杀,他很期待和你见面。”
“因为我让他哥说了真话?”这是温斯珺能想到唯一让画杀期待的理由。
“不是,机场一别,他对你念念不忘。”薛简青回头冲他笑,“真正字面上的念念不忘,他认为你是个很有趣的人,想早点和你熟悉做朋友。”
温斯珺并不理解这些认为他有趣的人怎么想的,放空了会思绪,再回过神,薛简青已经摘下围裙,把分好的三碗饭推到他面前。
三碗热腾腾香喷喷的蛋炒饭,还很贴心放上了下饭的香辣萝卜干,连餐具都备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