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姑娘无言,仅是轻轻点了下头。
见此,离朝撇撇眉,担忧非常,只恨肚里话多却无一句挤开唇齿。未几,她终还是沉默着下了马车,且急切顺着人流方向寻去,打算取完吃食快些回来,回来陪她,许是进过食后就能说些什么。
随风去,随风归。
归来时恰好瞧见一白衣进入马车,离朝脚步一顿,不知该不该回去。拧着眉踌躇了一会儿,终叹息一声,未归,在马车的不远处苦苦作等……
马车内。
突然闯进一道冷风,挽君衣睁开阖着的双目,却是未抬眸看向来人。
而来人端坐于马车口,不发一语。
“怎得不语,可是未取得吃食?”她觉着有些奇怪,离朝为何不到自己身前来?
“……师妹。”
心微颤,旋即苦涩混杂着愤怒萦绕于心头。挽君衣攥紧拳头,依旧未抬眸,只冷声道:“敢问南景圣主来此,有何贵干?”
闻言,白卿苦笑,轻声问:“师妹,你我非要如此吗?”
“此处无有阁下师妹,我师姐……早已‘死’于凤羽山。”挽君衣闭目,包裹着泪,不愿让其垂落,惹人发笑。
“……倒也不差。那我该如何称呼你才好?”她似是平静,语气无甚波澜,像是裹挟着无数秘密,不愿透露半分。
一直如此,我便是至此也认不得你。
挽君衣不禁觉着好笑,真是何必如此。
“随意,只是莫再直呼我名,亦莫再唤我师妹,我已无有师姐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白卿应着,而后“笑”道,“那便同他人一样,唤你‘医师姑娘’可好?”
“……”
“我已知晓。”
知晓缘尽,知晓你不愿再与我多说。可是师妹,若你已将我放下,为何不敢看我?若你的师姐白卿已死,又为何不敢直视南景珂?你并非胆怯之人,无论对善对恶,你向来不会逃避,向来以双目洞悉一切是非真伪。
她未将这些话说出口,只是一如既往地挂着“微笑”。
“医师姑娘,我无有多少机会与你独处,若你有何疑问,便趁此机会问罢,能答我皆会解答。”
我无有疑问,不送。
虽想如此决绝,但挽君衣终究心有不忍,且确实疑惑不少,遂开口,语气依旧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