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伤也就罢了,对于灵魂上的伤势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恢复的。
所谓差之毫厘,谬之千里。有时候就是灵魂上的这点伤势,就能决定一场神级的胜负。
中土实在是太缺时间了。
我轻声说道:“萧议员长不是已经去谈判了吗?”
“他能给我们争取多少时间?”
张三坟冷笑一声:“指望萧跑跑?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!”
他稍稍解释了一下我才明白。
执政院的萧议员长说是要跟圣殿,旧神,酆都,仙境谈判,可使团队伍刚到长城防线,萧议员长就声称感染了风寒,队伍不得不暂停了下来。
就在旧神们攻打京都,打的最起劲的时候,这货忽然间又奇迹般的痊愈,匆匆离开了长城,赶往前线。
但根据监察厅的密探来报,谈判使团里已经换人了。
一个叫赵金钟的议员接管了使团队伍,继续赶往锡林郭勒盟。
而萧议员长则又病了,留在赤峰驻足不前。
为此,执政院麾下的镇魔兵不得不分出了一个千人队伍对他贴身保护。
我气的火冒三丈,这货之前发表的各种言论,不是投降就是谈判。
还把投降说的挺有道理,说什么为了避免生灵涂炭。
至于谈判,估计也会答应各种丧权辱国的条约,甚至把整个中土卖给对方当奴隶。
这种人,老总长怎么还容得下他?
我咬牙切齿的说:“老家伙该死!”
“为什么不杀他!”
张三坟苦笑一声:“杀不得。”
“在这个伟大的国度里,会产生魏无国,老总长这样愿意牺牲的人,也会产生为了活命,敢出卖一切的人。”
“萧议员长代表的不是自己,而是一部分投降派。”
我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,怒道:“他们宁愿做奴隶,也不愿意死战吗?”
忽然间就一股悲哀涌了上来。
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,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想法。
有人宁愿战死也不做奴隶,自然也有人宁愿做奴隶也不愿意战死。
这两种人其实都不在少数,只不过魏无国和总长大人势大,所以主战派才占据了上风。
但这并不妨碍投降派做一些让人恶心的事情。
事实上,截止到目前为止,投降派们还没有实质性的叛变。
但随着战争的加剧,这种事迟早会发生。
张三坟说:“总长大人早就知道投降派的存在,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件事。”
“他剥夺了执政院的统兵权,又提拔了一部分主战的议员。”
“投降派们虽然没有公开宣称自己是投降派,但平日里表现出的蛛丝马迹也通过监察厅的情报员,把自己的一言一行汇聚到了总长这边。”
“反正就是一些政治手段,打压投降派,扶持主战派,这也是我们愿意死战,敢战的主要原因。”
“用不了多久,投降派的头头脑脑们要么被罢官,要么就身败名裂,要么干脆就出了意外。”
我松了口气。
政治斗争残酷的很,不比正面战场上差多少。
我们在外面跟旧神,跟圣殿,跟酆都,跟仙境战斗,总长大人也在跟中土内部的投降派和信徒们战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