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您……您别这样!”
云景最害怕看到沐凌轩这样的神情——幸好只在自己入宫的第一夜有过,后来他再也不曾这般伤害过自己。
云景拼命挣扎着,突然听得沐凌轩俯身贴在耳侧,颤声低语,“一会用朕的发簪,划破朕的脖颈……否则咱们和四万宇凰大军,都活不了命!”
他又吻上了云景的唇。
唇齿交缠,缠绵悱恻,扯出了银丝。云景泪眼婆娑,颤抖着摸上沐凌轩的发髻。
正是那支他总放在风华殿案上的青玉发簪。
此刻脑海里当机好几日的系统屏,突然灵光一闪……
丫的!小叮咚你死哪里去了!老子的脸和命,都要没了!
目不转睛盯着系统屏上默示的文字,云景突然露出一丝诡谲温和的笑意,
“陛下,小景儿可真要逾越一次了。”
一把拔出沐凌轩头顶的发簪,云景在他的左脸,抬手一划。
那张英武非凡的俊脸,多了道淡淡的血痕,云景却握紧了发簪,猛然跳起身。
朝一直盘旋啸叫在夜空中、颈上带了白斑的秃鹫,狠狠扎了过去。
“啊!!!”
迦娜尖利的惨嚎响彻夜空。
温热的鲜血一滴滴落在沐凌轩的脸上。他滚烫炙热的身子,终于逐渐冷静下来。
抬头望去,云景一手扯住迦娜金色的长发,扬手一下下深深戳进她肩背的惨白肌肤上。
玉石扎在骨骼肌里间扑簌簌的声响,在静谧的夜空中格外清晰。
云景咬牙切齿:“还认得这簪子?它是你送给白筠的东西……他去了宇凰也不曾丢掉,还传给了陛下……这是你自己做的孽!要死,也让你死个清楚明白!”
白筠,是沐凌轩那位出身姑兰的胡人生父的名姓。
小叮咚告诉云景,解相思局,只能以毒攻毒。迦娜利用他和沐凌轩的痴情、宇凰兵士对云景心生爱慕,给众人下了相思毒,愈深愈不得解,直到被自己的欲望折磨到x尽人亡。唯一能阻止迦娜施法的,就是令她也入局。
可她早用冰魄封住了自己的六识。
不知情为何物,不再心生怜爱。
除非,用曾经真心爱过她的人,沾了“情”之一字的物件令她见血,方可破局。
迦娜的鲜血如雨滴一般在空中飞溅泼洒,亦淋在了三人身下四万之众的宇凰士兵身上。察觉到那四万兵士躁动不安,沐凌轩暗呼不妙。
以迦娜法力高强、心思缜密,绝不可能只施了相思毒一种。解了相思毒,反而释放出他们身上更强大的魔性,连迦娜都无法抑制,只会带来更大的灾殃。
他突然一声大喝,“小景儿!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