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容老爷,容夫人没意见,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,若是两位觉得此事不可行,那就请将容小姐领回去,该怎么就怎么着。”
金翰林语气森冷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想老爷这点志气是肯定有的。”
许泽想要破口大骂,可是触到金翰林那阴冷的目光,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。
容家的人瞧着金翰林这强硬的态度,也知道这妾室是顶天了,于是就磨着,让许氏族长应下日后许泽再不能娶妻,否则就闹个鱼死网破。
许泽还想娶妻?
许氏族长撇了撇嘴巴,连长公主那样的人物,都拢不住,这辈子他也不配再有妻了,二话不说,当场拍桌子定了下来。
于是,双方勉强打成协议,容佳这时候,又是眼前一黑,真正的晕死了过去。
锦好暗暗松了一口气,这件事情解决了,许泽赶出去守孝,容佳顶着个妾室,啥事情都做不了,想要兴风作浪,那也没啥力量。
大事已定,余下的细枝末节,也算不得什么,等许氏族长放许泽回来的时候,至少年,可是谁又能知道年之后,又能是什么光景。
这下子,他们夫妻总算是能安安心心过个年清静的日子了。
容氏顶着一肚子的闲气回了家,忽然见家中冒出来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,顿时就跳了起来。
谁知道往日里的好好先生的朱二爷,今儿个难得强悍了一把,还没等她跳起来,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。
“没事,你穷折腾什么?自家的事情还不够你忙的,你上跳下窜,参合锦好房里的事情做什么?”
他难得发雄威,这偶然发上一次,还是挺吓人的,容氏一个巴掌被打晕了,就听得朱二爷道:“你这性子,最是要不得,我看你就在后院的佛堂修生养性吧,这家里的事情,就交给大媳妇。”
容氏吓了一跳,也不哭了,捂着脸:“二爷,你……你……这是做什么,咱们是多年的夫妻,你怎么能如此对我?”
朱二爷却强硬的直接挥手,让人押着她去了后院的佛堂,自个儿气得在椅子上直叹息:妻贤夫少祸,他这夫人越活越回去了,什么事情都敢插手,也不想想,自个儿有多大肚子,吃不吃得下。
还是好好将她关在家里,省的下次不知道惹出什么天大的祸事来!
容氏被关了,而容家又出了件大事,容家二小姐容欣,被人强纳了为妾,一时间,京城都议论纷纷,最后得出结论——容家的女子,天生就是做妾的命。
只有那日,赴许诺西赏月吟诗宴会的人,心里直打寒噤,这威远侯的手段也太犀利了,日后惹谁,也莫要惹了他的心尖肉——侯夫人,否则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容佳是个要强的人,被许泽纳为妾室,就已经气的吐血了,再听到这些流言,一口气硬是没上来,吐了几口血后,居然就那么硬生生的病倒了,更没想到的是,竟然就此一命呜呼,香消玉损了。
这干净利落的,让锦好还好生郁闷了一场,瞧着容小姐应该是个挺能抗打压的,却原来真事到临头了,也是个纸糊的。
她虽然有些唏嘘容佳的命薄,可是却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分给这样的人——若是真的让容佳得逞,只怕受苦受难的就是她了。
容佳的软弱命薄,倒是凸显出许诺西的强悍,坚强,嫁那么个丑陋如鬼的侍卫,她居然能咬牙忍了下来。
不敢说欢欢喜喜的上了花轿,但至少是上了花轿啊。
“这许诺西倒是个勇气可嘉的。”锦好在对金翰林说这话的时候,绝对是真心的。
“是吗?”金翰林语带深意:“只愿她能永远这么有勇气。”
那侍卫叫郝大,是个脾气暴躁,爱用拳头解决事情的,只愿许诺西能收敛几分她那任性,否则这哭的日子再后面的。
好可惜啊,若是叶氏不死,想必此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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