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只剩了这三个残影,却无比清晰,他伫立不动,良久,慢慢地,慢慢地,抚上自己的唇。
“欠了我的。”他悠悠道,“你总归要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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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史阑找回了“光武营二五分营报名处”。
白天记得宣传单说还有十二个时辰招收学生,此刻看果然还有人,一个乱蓬蓬的鸡窝头趴在桌上,酣声惊天动地。
奇怪的是都这个时辰了,来报名的似乎还不少,在桌前排着队,虽然还是歪瓜裂枣,但好歹做出热闹的景象。
太史阑平常还是个遵守秩序的好孩子(其实不过是不喜欢和人挤怕汗臭),她带着景泰蓝过去排队,谁知刚往队伍后一站,前面的人顿时如摩西分裂红海一般,刷地分了开来。
“你先!你先!”
桌子尽头,睡眼朦胧的考官抬起头来,揉揉满眼的眼屎,一眼看见太史阑,懒洋洋表情一扫而空,眼底爆出惊喜的光。
“这位……”他研究半晌,终于确定太史阑是女的,“小姐!快请!快请!”
太史阑从人群中过,感觉诡异的目光唰唰地落在身上,又在她察觉到时,唰唰地溜开去。
她大步过去,把宣传单一拍,问:“女的可以?”
“可以可以。”
“带儿子可以?”
“可以可以。”
“没铺保没人保没带户契可以?”
“可以可以!”
“单门独院?”
“必须的必须的!”
“免学费食宿及一切费用?”
“当然当然!”
太史阑盯着那鸡窝头,那货眼底射着诚恳的光,鼻翼兴奋地翕动,看她的眼神好比饿了三天的狗看见蹄髈。
太史阑转身,问一边同样目光灼灼的“报名考生”们。
“这二五院真存在?”
“是的是的。”
“先生学识渊博,教官武功绝世?”
“当然当然!”
“各方待遇从优,绝无一字虚言?”
“对的对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