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谁欺负的了她!她不去欺负别人就是佛祖保佑了。
严子湛抿了抿唇:&ldo;辟岐。&rdo;
黑影一掠而过。
车夫傻眼,辟护卫什么时候跟出来的,为什么自己一直都没有察觉,果然、果然是高手……
严子湛淡淡道:&ldo;全部解决了,封了他们的嘴,我在日落前必须回宫一趟,不要再浪费时间了。&rdo;顿了顿,他又道:&ldo;等等,先替我把她的穴点了。&rdo;
锦夜倏然心里发毛,这个她不会是自己吧?
辟岐大步而来,微微弯下腰:&ldo;少夫人,得罪了。&rdo;
锦夜闭上眼,反抗的动力都没有,他与她二人之间的武功差距过分悬殊,还是无需浪费力气了,眼下担心的,不过就是怕那严子湛又想出什么馊主意来……
&ldo;你点我的穴做什么?不是陪我回门么?&rdo;
&ldo;我忽然想去个地方。&rdo;严子湛笑得古怪,走至锦夜身边,挣扎了好一会儿,才抬手将她抱至马车上,膝盖还未沾到软榻,他就松了手,任由她华丽的在上边滚了两圈。
&ldo;你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账。&rdo;锦夜气得破口大骂。
&ldo;尽管骂。&rdo;严子湛笑笑,起身坐到驾车位:&ldo;等下你就该感激我这般体贴,成婚第二日就特地带你去故地重游,驾‐‐&rdo;
马车绝尘而去。
故地重游,自作聪明
&ldo;老爷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&ldo;老爷,您没事吧?&rdo;
&ldo;我在想,为何锦夜没有同你一起来。&rdo;苏起旺一脸哀怨的坐于后院的竹塌上,面色被阳光晒得通红,他也不晓得躲一躲,就这么半仰着头任由烈日肆虐。
初晴叹口气:&ldo;您先进屋吧,进去再说。&rdo;
&ldo;我不想进去,这几日总是觉得冷,看到锦夜出嫁前的闺房还是一如从前,我就……说不上来的感觉。&rdo;苏起旺皱着眉,难掩失落。
初晴垂下眼,轻声道:&ldo;您是否对小姐已经心寒了?您千万不要难过,也不要放弃小姐,她是有苦衷的。&rdo;
苏起旺摇摇头:&ldo;锦夜是我唯一的女儿,素来乖巧听话,我又怎会责怪她。只是我思来想去,她那日冒然便提起要嫁给严相,继而不过三天就上了花轿,这前后时间实在短促,蹊跷得很,更何况,她还提出那般荒谬的请求……&rdo;
说到这里已然哽咽,他忆起那日女儿泪眼婆娑的跪在自己面前,仓惶又愧疚的解释一切,说是有幸她认了个名门望族的大官做亲戚,能够有幸攀上严子湛这门婚事。
本来是极好的事情,可高堂主婚之位却不得不让出来,他怕届时去了喜宴就要难以控制情绪,为了她的幸福也就硬逼着自己呆在家里。
眼下转念想到自己连女儿的大喜之日都未能出席,苏起旺不由得眼眶一红,几乎就要落下泪来:&ldo;初晴,你说锦夜是否嫌弃我这个爹,我只懂得做生意,满身铜臭味,又在京城寻不到半分势力,就连她的终生大事都无法帮上忙。&rdo;
&ldo;不是的,严子湛身为宰相,必然不太可能娶一个平民女子,小姐认了亲戚抬高了身价,才能顺利嫁进相府,老爷您莫要胡思乱想。&rdo;初晴别开头,有些挣扎的想把实情和盘托出,老爷心心念念的不过都是小姐一人,可小姐万般叮嘱过,让她莫要说漏嘴,尤其是回归宋府的这件事情。她真的不明白,小姐同严子湛的梁子结得如此深,为何还要执意嫁给他,甚至不惜和打心底里厌恶的宋正青联手。
到底是有什么隐情……
&ldo;我听说,锦夜认的那个亲戚在朝堂上颇有威望,姓什么来着‐‐&rdo;苏起旺挠了挠脑袋,思忖了好一阵子都没想出答案来。
初晴惊出一声冷汗,连忙笑道:&ldo;记不起来就别刻意去想了,来,我扶您起来,咱们回屋子慢聊。&rdo;凭心而论,此刻翻天该地的愧疚感快把她淹没了,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是帮凶,这点毋庸置疑。
&ldo;我哪儿都不去。&rdo;苏起旺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,忽而低声道:&ldo;坦言之,我确是有些不理解她,她真那么喜欢严子湛我也会替她想办法,又何必乱认人做亲戚呢……这样,待我百年后怎有脸见我苏家的列祖列宗。&rdo;
初晴颔首,立在一旁不吭声。
&ldo;不,不对。&rdo;苏起旺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,恍神的喃喃:&ldo;我的锦夜,从小到大都最听我的话,又怎会做出此番荒谬自私的行径……她到底瞒了我什么?&rdo;语罢,他猛然站起来,直愣愣的盯着初晴。
后者依旧低垂着头,固执的摇头:&ldo;我也不知。&rdo;她心虚的后退一步,孰知脚跟处踩到了根树枝,跌跌撞撞一个踉跄,怀中的某物一不小心就掉了出来。
苏起旺弯腰拾起,是块方方正正的木牌子,看清上头雕着的宋府二字后,他倏然变了脸色,说话的时候就连手都在颤抖:&ldo;你、你好好说一遍,锦夜眼下名义上的娘家到底是哪一处?&rdo;
夕阳斜下,时至傍晚,这条人烟罕见的蜿蜒小道上总算来了辆马车,上好的紫檀木雕成的车身,就连轱辘的线条都格外漂亮。可那么大气悦目的马车,偏偏没有挡风的布帘,依稀看得到紫衣女子姿势诡异的趴在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