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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后花园时,晌午将至。
放眼望去,只见仆役左右奔走、穿梭游廊,忙于筹备今日午膳。
阿萝无心打扰,遂避开人群,走向配殿。
远远看见——配殿之外,有人双手背身,反复拾级、下阶,正来回踱步。
及近前,阿萝瞧清是谁,道:“杜松,你怎么来了?”
经她呼唤,杜松怔愣,很快回神。
他眼珠一转,道:“阿萝娘子,小人是专程来找您的。”
“找我?”阿萝惊讶道。
杜松点头如捣蒜,左右顾盼,见周遭无人,便道:“且进去再说。”
二人先后入殿。一者稳步,另一者仓促。
阿萝拾壶,为杜松斟茶,递予他,道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杜松接了茶,却不喝,只放下。
他道:“小人听闻,您已搬离寻香阁,来到谨德殿配殿居住。不知您过得习不习惯?”
阿萝眨眸,想杜松原是为关心她而来,便如实道:“还好。”
“你的伤势如何?敷药有效吗?”
提及敷药,杜松气息僵滞,流过一刹的惊恐。
他干笑两声,磕绊道:“好、好多了。不劳娘子费神,往后、往后也不劳。”
——好怪的说法。
阿萝颦眉,觉出他异样,张唇要问。
可话未出口,先听杜松道:“阿萝娘子,小人昨日洒扫寻香阁,寻到一样物件。”
阿萝被转移了注意,好奇道:“什么物件?”
杜松探掌入怀,摸出什么,递上前来。
阿萝垂眸,便见金缕残败如条、切口整齐干脆——正是那只织金锦香囊。
杜松道:“这香囊,可是由娘子亲手缝制?”
阿萝黯了眸,只点头,不说话。
杜松见状,卷起五指,将香囊收好,也不开口。
他思忖须臾,才道:“娘子技法精妙如此,平白被毁,实在太过可惜。娘子可知,此事是何人所为?我定要找那人算账!”
说这话时,杜松满面怒容,似是愤懑至极。
阿萝见状,忙道:“你不要找了。是我自己剪坏的。”
杜松瞠目结舌,不禁讶道:“还真是你?”
阿萝并未听出他话里端倪,只当他不信,便道:“确实是我。”
她咬唇,回忆当时情形,和盘托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