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废话!接着写……江山代有才人出,各领风骚数百年。”
朱厚照拿起笔,还没等落笔,听完之后便目瞪口呆望着张周道:“后两句好,听着就很高端,江山……啥来着?”
“江山代有才人出……赶紧写,我还有事,一点都不上心。你这样子,说你有才名,谁信?”
“张先生信不就行了?嘿嘿。”
……
……
第一首写完,朱厚照拿着诗词默念许多遍,越读越觉得有成就感。
“先生,还是你牛逼啊,这么一首诗,感觉都是普通的文字,没有那辞藻华美,却显得很有深度,我觉得拿出去,定能让那群人不敢小觑于我。”朱厚照一脸得意。
张周道:“这首呢,是你对天下士子的期望,或者说是你借古论今,体现出你对于贤士的推崇。”
“是,是。”朱厚照眯眼笑着,现在张周说屁是香的,他也会点头。
张周咳嗽一声道:“你再写一首,这首是体现出你对读书和坚定意志品格的期许,还有你的信心。”
“还有啊?快……”
“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”
张周这次故意说得很慢,却发现朱厚照竟能完全知晓他所说的是哪些字,不用抬头问自己。
也正说明了,这七绝诗用词和用意都很简约,却能从立意上得到升华。
等朱厚照写完,他整个人已陷入到非常不好的状态,大呼道:“先生,你太厉害了,这诗……就这么简单几句,我怎么觉得品格都得到拔高了呢?任尔东西南北风,说得真是一个爽利,那叫一个畅快啊。”
“少废话,再给你一首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九州生气恃风雷,万马齐喑究可哀。我劝天公重抖擞,不拘一格降人材。”
“我去,牛逼大发了!”
朱厚照越写越激动。
但这次不像前两首,完全就是平铺直叙,带着一点歧义,有的还需要张周指点,他才知道是哪几个字。
“先生,还有吗?”朱厚照写完了,也不着急去吹牛逼了,而是眼巴巴望着张周。
张周道:“怎么,三首不够吗?”
“够了够了!”朱厚照吐吐舌头,“别说三首,就算是一首,那也够了。我觉得还是第三首最好,第二首也不错……第一首……挺好挺好。”
张周起身道:“把每一首给我誊几遍,再好好背诵清楚了,别等别人问及,你都忘了自己写的是什么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朱厚照这次好似个听话学生一般,让怎么写就这么写。
三首诗誊了几份之后,多数都被张周拿了去。
朱厚照道:“先生是要替我扬名吗?”
“是啊,我回去装裱起来,挂在墙上,有人来拜访,我就告诉他们,这是有人馈赠给我的,再让他们评价一下这诗词,最近我所接触的,都是南京城内的名儒。”张周道。
朱厚照一脸感激道:“先生,你为何对我这么好?就算我不懂诗词,但也看出来,这些诗词随便拿出去,都能让您扬名,您不自己去扬名,却给我……我……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”
张周冷冷道:“能让你回到京城之后,屁股少挨点打,也算是我这个当先生的做到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是,是,先生都是在为我着想,先生你放心,以后回了京城,我一定好好读书,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。”朱厚照信誓旦旦在那做保证。
张周轻哼道:“就你?不是我瞧不起你,你还真没有专心读书的潜质,不过读书对你来说,不过是通晓天下事,你要学的并不一定是经义文章,而是治国之道。”
朱厚照道:“这些诗也是治国之道吗?”
“重人才,重品格培养,说是治人,对你而言就是治国。”张周道,“同样的,我给你诗词,也是为了彰显你的名声,让天下读书人服你。而今陛下对衍圣公一脉出手整治,也引起了天下士子的不满,你若是能在文坛扬名,也算是让天下读书人知道,大明的储君也可以有才华。”
“好深奥啊。”朱厚照脸上写满了问号。
大概在说。
你在讲什么天书?为啥我听不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