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王党羽日渐逐少,再过些年,襄王老去,扶良继承王位,陛下便会掌握皇权。
襄王与帝党达到平衡,卫照首当其冲,若不是身子拖累,这些年早就登上高位。
回到宫里后,扶桑回到浮光殿,小宫娥给南阳递来一只小匣子。匣子里摆着一把精致的匕首,刀鞘上点缀着红色宝石,价值不菲。
小宫娥说道:“徐家送来的,徐家姑娘问您七夕可愿去赏灯会?”
南阳掂量着匕首的分量,抽刀看了看,摇首道:“华丽有余,不够锋利,摆设罢了。你且去回话,孤会赴约的。”
小宫娥低眉离开。
浮光殿暗流涌动,扶良为首,后面跟着跪了四位青年,皆是锦衣华服。
桌上压着信,扶桑梭巡五人,冷厉斥责:“大魏律令,你们抛之脑后便也罢了,堂堂世子与人争抢女人,脸面可还有?世子当年求娶盛家姑娘曾说终身挚爱,如今续娶不说,沉迷楼内,可曾对得起发妻?”
声音清清冷冷,徐徐缓缓,却叫扶良面色通红。身后几人亦是不敢开口说哈,额头紧贴地面,牙齿打颤,浑身颤栗。
扶桑凝着几人,目光冰冷,修长的指尖慢慢搭在案牍边角,嗒嗒几声后,终于有人开口说话:“回禀陛下,此事与世子无关,是臣、是臣看上姑娘。陛下不知杜唯气势嚣张……”
“你敢狡辩?”扶桑怒斥,眉眼凝着雷霆之怒,“抢夺人妻,你还有理?”
“陛下,他们并未成亲,何处来的人妻?”扶良不服气,抬首仰视女帝,神色阴鸷。
扶桑垂眸,“扶良,人不是你打死的,朕不与你计较,你可以离开。其余几人,送往京城刑部大牢,等朕回京再作定夺。”
几人震惊,他们是随从,为何单单绕过主谋呢?
扶良愣了一下,顾椋立即提醒他:“莫惹陛下生气了。”
言罢,他站起身,浑浑噩噩地离开,跨过殿门时候看向几人,眸中闪过愧疚,一闪而过,抬脚离开浮光殿。
剩下的几人被御林军押上囚车,他们父亲闻讯赶来,看到狼狈至此的儿子心疼无奈,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拉走,急急忙忙跑到扶桑处求情。
扶桑显出无奈,“他们打死了人,闹得沸沸扬扬,朕无法包庇,总有人出来认罪才成。”
四人中推一人出来顶罪,才是最好的难题,该让谁出来顶罪呢?
四位父亲面面相觑,在陛下处得到答案后,连忙去问世子扶良。
扶良支支吾吾,“当时情况混乱,我也不知杜唯死在谁的手里,不如去问问他们。”
“世子,您若不说是谁,我们怎么问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,世子您说是谁打死的,我们都听您的。”
“世子您好好想想,给小儿洗清冤楚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