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宫后她先去找扶桑,一股脑地将今日买来的胭脂与口脂塞到扶桑的手中。
两只小盒子外观很精致,一看就知晓并非粗糙之物。扶桑把玩在手中,未曾打开并闻到一股香味。胭脂与口脂大多是从鲜花中提取而来,香气袭人。
“吝啬小殿下竟然大方了一回,你若早这么大方,朕不会要你三座宅子了。”扶桑玩笑道,将两只小盒子捏在手中,心里是有高兴的。
南阳轻笑着凑到扶桑面前,眼光从她唇角上擦过,很快就避开。
南阳心情浮躁,深深吸了一口气后,站直了身子,故意看向其他地方,“您坑我还要说理由吗?”
虽说避开,随着时间消逝,她还是看向扶桑,目光黏在了唇角上。
倘若能亲一亲,是不是就知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扶桑?
南阳心跳得很快,扶桑却唤来顾椋,“将这送去寝殿的状台上,明日就用。”
顾椋接过,觑了殿下一眼,也跟着笑了:“殿下是捡了银子吗?”
“没有,我是在……”南阳紧紧地闭上嘴巴,低低一笑,识趣地改口:“我没有捡银子,特意给您挑的,喜欢就好。”
顾椋捧着小盒子退下,殿内只剩下两人。南阳心里有了计策,拉着扶桑去一侧坐下,两人对面而坐,她悄悄地凑到扶桑面前,鼻尖对着鼻尖。刹那间,扶桑后退,不给她机会靠近。
“做什么呢?”扶桑不知她的意图,却也明白两人不可太靠近,朝后微微靠了靠,口中嗔怪:“小混蛋。”
小混蛋叹气,脑子一转,想到晚上,便也放弃了,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适合晚上做。
她端正坐好,嘴巴也不停,“阿娘,您召回裴琅了吗?”
“裴琅,朕并未召他回来,你想他了?”扶桑不由自主地询问她南阳的感情倾向,眼睛带了几分落寞。
南阳摇首,压低声音道:“我看到了裴琅,他见了酒肆,后来在那间酒肆里我见到扶昭。我不知二人有没有见面,但事情并非简单。”
边境战将无诏不可随意回来,这是其一。
武将私见藩王,有结党营私之嫌。
两罪论处,裴琅的仕途也走到头了。
比起南阳,扶桑想得很深,皱紧了眉头,“朕即刻让人捉拿扶昭。”
“这么一来,裴琅的行踪也暴露了,岂不是给襄王送上把柄?”南阳即刻警惕道,裴琅是忠于陛下的良臣。良臣不多,不能见死不救。
“朕知晓,你先回去清洗,朕再想想。”扶桑疲惫,她如何不想护下裴琅,偏偏裴琅行事荒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