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在小阁待至凌晨才走,今日早朝没有南阳,朝臣安静得很,也不像昨日那般争执不休。
杀鸡儆猴的作用颇好。
散朝后,她前往小阁。
未曾进殿,就听到一阵说话声,“我的病好了,该出去走动了。”
南阳哪里待得住,本就不是安分的性子。
扶桑止步,对比前世的南阳,她有些恍惚。
稍微顿足,宫娥便发现了,朝她行礼:“陛下,殿下醒了。”
扶桑颔首,微微一笑,“醒了就不安分。”
“阿娘、阿娘,我那日喝的酒有问题,它会让人很热。”南阳迫不及待地开口,认真地望着她:“我觉得那酒、有催情效果。”
扶桑发笑,“哪里有什么催情效果,是你自己贪凉。”
南阳坚持:“不信您试试。”
“朕如何试?还有那夜朕去沐浴,你突然就跑了,也该你染风寒。”扶桑在榻沿坐下,仔细打量面前少女,一场风寒竟让她消瘦不少,她叹气,却不宣之于口。
南阳抱着被子,神色好了些许,脸色依旧发白,就连嘴巴都起了皮,扶桑让人去准备清水。
“阿娘,真的有问题,襄王给我喝这个,心思不轨。”南阳兀自想着,襄王老东西,坏透了。
扶桑神色悠然,瞥她一眼,唇畔笑意不止。她本就清冷,不经意间流露的笑意,更为动人。
“阿娘笑起来真好看。”南阳心情也陡然好了,挪至她的面前,悄悄打量她的五官。
扶桑很美,冰山冷意的美,烟姿玉骨,惊鸿一瞥,极为美丽。
她又是帝王,美、白、富、权,几乎囊括了所有,上天对她,很偏心。
闻言,扶桑侧过身子,唇角笑意及时止住,好像故意与南阳作对。
不笑了,也不给你看。南阳不肯,追着去看,扶桑孩子气地捂住她的眼睛,斥责道:“不许笑。”
南阳惯来听话,眼下不愿听了,捉住她的手,心中欣喜,仗着身份拦住她的腰,立即将她按在床榻上,指尖点了点她的唇角,“为何不给笑?您莫不是暴君,笑都不给笑?”
扶桑力气弱,比不过小东西,倒也维持着自己的威仪,并没有极力挣扎,只凝视她:“松开朕。”
南阳恍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尴尬地笑了,忙起身坐好,甚至欲盖弥彰般拿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。
扶桑趁机坐了起来,整理好自己的衣裳,正襟危坐,慢悠悠说道:“你若想要那酒,朕让人给你去要一坛回来。”
“真的?”南阳诧异,扶桑什么时候这么宠她了?
“阿娘,你对我,为何这么好了?”
扶桑整理襟口的双手微颤,眼睛立即平视前方,“母亲对女儿好,不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