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听在耳中,心里有些不忍,“不必拘束,徐家经商,没有参与党派中。今日赵寰见朕,想让徐映安入宫,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她一文弱姑娘,入宫做什么?家里不好吗?”南阳不明白,有家不待,还想做什么?
“不知,你若喜欢,就留下。”扶桑蓦地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些许挣扎,想教她改变心意,又不知该如何说。
南阳惯来聪慧,自小就有主意,由不得旁人多嘴。
南阳摇首:“您做主,我就是觉得她很温柔,像是水做的,清澈美好,干净无暇。”
“你……”扶桑说不出话了,睨她一眼,拂开她,不想理会。
南阳顿愕,好端端地怎么就生气了?
她不明白,瑟缩地不敢开口,只敢睁着眼睛看扶桑。
马车走了很长一段路,至行宫门口,车照旧入内,到了暂住的寝殿,马车停下。
扶桑下车,南阳随后。扶桑朝自己的寝殿走去,南阳习惯跟着,走了两步,顾椋伸手拦住她,“殿下,您的寝殿不在那里。”
南阳眨了眨眼,“不在一起吗?”
“自然不在一起。您随臣来。”顾椋发笑,殿下都这么大了,怎地还黏在陛下。
为何就不能在一起?南阳有些生气,皱眉怒视顾椋,不大高兴。
顾椋小心翼翼地解释:“陛下疼您,将最好的殿宇让给您了,您的寝殿后面有温泉水,这个时候去泡最舒服。往年都是帝王才可入住的。”
“我又不是来沐浴的,要来作甚。”南阳嘀咕不满。
她是公主,凡事都要听皇帝的,不能明着不满。
南阳还是忍了忍,朝着巍峨的殿宇看了几眼,略有些不舍。抬脚离开直接,眉眼间隐着淡淡怒意,虽不明显,可若乌云层层。
行宫颇大,殿宇又几十座,星罗分布,扶桑与南阳的殿宇之间相隔很远,光是走过去都要小半个时辰。
南阳入住明光殿,殿后引着山泉水,殿前是一块花圃,栽种奇异花卉。
入住的第二日,花卉就被宫人拔了放入盆中,分发送给随行的官员。她更亲自选了三盆,让人送给百里外的卫照。
她的记性好,也没有忘了徐家的徐映安。
反是扶桑,连花瓣都没有见到。
花圃被夷为平地,在第三日的时候就摆上了蹴鞠用的物什,一眼看去,颇为气派。
午后,徐家姑娘就被红昭接入行宫。
第四日的时候,伴读们陆陆续续进入明光殿,换上骑射的衣裳,徐映安同样也是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