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信笑了,“大魏最尊贵的女子便是陛下,你说什么玩笑话呢。”
南阳托腮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:“你对我动手,她就能剁了你的手。”
扶桑真的能做出来。
可秦信不会相信,反而朝着南阳白嫩的脸颊伸出手,佳人就在眼前,谁不想一亲芳泽呢。
南阳不会叫他如意,‘怜爱’般拍拍他的脑袋,“郎君去见见我家随从就知晓我不会骗你的。”
秦信诧异,笑道:“你的事情真多,瞧一眼也无妨,我去去就来。”
大堂内已是满客,东营将士规矩好,喝酒不说话,吃菜不挑毛病,有什么吃什么。
秦信一下来就被惊讶住了,询问掌柜:“这是什么人?”
掌柜指了指他身后跟来的姑娘:“她家的随从。”
南阳轻笑,指着秦信的脑袋:“我是南阳公主,你也是我的随从,记得付账。”
秦信不信,三位指挥使一齐走来,朝着南阳揖礼:“殿下。”
京城内敢尊称殿下的唯有宫里不过十五岁的南阳公主罢了。
秦信彻底信了,而南阳指着他与三位指挥使说道:“他说请你们吃饭,他给钱,时辰不早了,孤在不回去,阿娘要生气了。”
她笑吟吟地走到扶秦信面前低语:“我阿娘真的是人人怕她,你怕不怕?”
言罢,她笑着离开了。
做一回公主,还是有舒服的地方。
仗着扶桑的气势吓唬人,更舒服。
扶桑在暖阁赏雪,厚厚的雪花压弯了枝头,就连花圃上都是积雪,一眼看去,不见花叶,只有白雪。
“秦寰,沏盏云雾清茶。”她悠悠吩咐道。
赶来的南阳探首,“也给我沏一盏茶。”
扶桑回身,“哪里疯来的?”
“阿娘,你说旁人摸我脸,你会怎么做?”南阳急急跑近,脱下外裳,见扶桑坐在柔软地毯上,自己也脱下了鞋,厚着脸皮蹭了上去。
扶桑不语,甚至看都不看一眼。
南阳坐在她面前,追问一句:“您会怎么做?”
扶桑扶额:“剁了他的手,谁摸你了?”
“还没摸上,就快了。”南阳嬉笑,凑至她面前悄悄说了今日的事情,“我就知晓您会这么做的,您说他为何不认识我?”
“朕也不知。”扶桑将膝盖上的毯子摆好,将南阳凑在自己面前的大脑袋朝外推了推,嫌弃道:“你又欺骗旁人,不好。”
“难不成让他摸我?”南阳被推得朝后倾倒,在扶桑松手后又似不倒翁般靠了回去,喜滋滋道:“你喜欢我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