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每日上朝下衙,自然会知道。”扶桑语气平常,将剪纸放下,目光徐徐落在她的面容上,接着,目光徐徐而下,落在腰间上,她皱眉道:“你二人太过亲密了。”
南阳愣住了,“那又如何呢?”
“朕不喜欢。”扶桑坦白,她不喜欢旁人碰南阳,手指头都不行,寻常人也就罢了,偏偏还是心思不正的温软。
她继续说道:“温融的书,朕看了几本,温软只怕表里不一。”
“书罢了。”南阳毫不在意,靠着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,算难堪的事情吗?
扶桑眉眼皱得更厉害了,道:“她不正经。”
南阳笑了,“陛下正经吗?”
“你……”扶桑眼皮微微跳了跳,她避开南阳的视线,顺势坐了下来,灵敏地换了话题:“为何杀了林媚?”
“欺师灭祖不该杀吗?”南阳语气冷冽,她凝着扶桑,“林媚杀了重尊。”
“就是你时常冒充的那位吗?”扶桑微顿,她对明教的事务并不清楚,但这些年来南阳与明年关系不清,她便试着去了解。明教行事放纵,这位前教主重尊更是杀人如麻,能吓得婴儿夜啼不止。
但这位重尊在教内威望很高,下属都很敬重,怪就怪在突然病死了。而南阳总是对外假扮重尊,似乎为了行事更加方便。
南阳被戳破了,脸色发红,碍于面子说道:“我上辈子就是重明。”
扶桑被逗笑了,“对,你上辈子是重明。”
“本来就是。”南阳哼了一声,不悦道:“你来做甚?”
扶桑这才想起来意,“给你送花灯,在院子里,要看看吗?”
“你做的?”南阳缓缓回过神来,扶桑骨子里是持重到极致的人,今日是吃错药了?
“不是,宫内做的。”扶桑窘迫。
南阳:“……”
扶桑被看得不自在,拿起剪子慢慢剪出一个福字,放在手心里把玩。南阳赶不走她,也不想搭理,只好坐在一侧静静看着,看了会儿,扶桑又剪出喜字。
扶桑将喜字递给她,接着,又剪出一个欢快的欢字,也递给她,恰好凑成了‘喜欢’二字。
“幼稚。”南阳不领情,唇角却在不经意间弯了弯。
扶桑低眸错过南阳的神色,红色的剪纸在手中不停地变换,南阳二字连在了一起。南阳诧异,这是要做什么?
屋内静悄悄地,只有两人,剪子咔嚓咔嚓的声音让南阳浮动的心徐徐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