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抬脚跨入殿内。
殿内两人坐在坐榻上,徐映安双眸通红,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,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南阳正捧着她的手轻轻轻吹了吹。
相处很融洽,南阳照顾得也很好,扶桑犹感自己闯入不合适。
但她并没有离开,而是吩咐顾椋:“去请太医。”
顾椋闻声去请,殿内的两人都抬起了脑袋,尤其是徐映安,抬眸间眼睫上的泪水泫然落下,滑落在脸颊上。
太爱哭了。
“伤了就该太医,你们在闹什么?”扶桑语气冰冷,目光依旧落在两人紧握的双手上,冷斥道:“手。”
南阳就像惊魂般撤回双手,觑了陛下一眼,心中发虚。徐映安也忍住了泪水,抿唇低眸。
扶桑环顾殿内,热水、铜盆、锦帕、伤药,应有尽有。
再观徐家的小姑娘,眼睛红不说,鼻子也哭得染上几分粉色,不知怎地,她想起那年剜肉,南阳哭都没有哭。
两人相比之下,南阳不知优秀多少。
不过爱哭的孩子,有糖吃。
半晌后,太医赶来,诊脉、擦洗、上药,徐映安还是疼得泪水似雨般落下。
南阳看得眼皮打颤,不觉捏了自己掌心一下,有那么疼吗?
她想了想,随口问道:“可要吃些甜味的点心,吃了就不疼了?”
语气哄慰,似乎是真的很关心。
在一侧饮了一口凉茶的扶桑掀了掀眼皮,目光晦涩。
南阳毫无察觉,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徐映安。
太医也被徐映安哭得双手发颤,上过药后防止碰水,又用薄纱包裹,这才说道:“夏日酷热,纱布早晚更换,千万别碰水。”
徐映安哭得嗓子疼,点点头小声回道:“劳烦太医了。”
太医提着药箱离开。
南阳盯着徐映安被裹成猪蹄般的双手,不厚道地地笑了,太小题大做了。
“顾椋,送徐姑娘回家。”扶桑起身吩咐一句,又看了一眼南阳:“玩了那么多日子,也该收心了。”
南阳紧张地站了起来,“来这里不是玩的吗?”
不玩为何来这里?
后面的温泉水都还没泡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