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丹姝看着眼前一幕,冷冷勾唇,笑了。
“来人呐!抓刺客!”
围场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,说话间便将刺客提了进来,待看清来人…
梁济第一个跪下请罪:“奴才教徒不严!皇上饶命!”
“梁书来…”祁钰自然认得这是明丹姝宫里的管事太监,“说!是谁指使你的!”
“奴才受瑜昭仪指使,刺杀皇上。”怪了事了,还没等审,倒是自己先招了。
“陈瞒,搜身。”祁钰心里一团乱麻,侧目再看明丹姝,她低垂眼眸跪在那像是入了定…
似有所感,她抬起头来看着他,娇滴滴一笑:“不是臣妾。”
“皇上,这弓弩…出自数月前程相查抄的铁器坊。”陈瞒动作利索,当着众人的面搜了梁书来的身。
程相可是德妃娘娘的爹!下面人心惶惶,面面相觑…正说着明章的事…怎么…又…又牵扯到了程家?
“程立呢?给朕滚出来!”德妃在宫里照顾公主,祁钰勃然大怒,环顾四周也没见程相露面。
“回皇上,程相这半日都没影儿,奴才晌午奉旨派禁军侍卫去寻了。”梁济提醒皇上,仍是伏在地上,还算镇定。
可心里却打鼓,这一出接着一出,像是排好了似的…也没法子,只能硬着头皮:“这会子,应当寻到了。”
“立恒!程相人呢?”一直作壁上观的太后听见梁济忽然提起禁军,心里一动,召唤禁军统领、自个儿的亲侄子问道。
“回皇上、太后,臣带禁军在树林里找到了程相,像是被人捆在了树上。”
刘立恒无辜得很,他本就因为出身骠骑将军府而受皇上猜忌,办差时已是小心再小心。
怎么无风起浪,忽然牵扯到这事里?
急忙又添一句,“程相醉得不省人事,臣请了太医去探望,这会儿正在营帐里醒酒。”
祁钰看了眼梨花带雨脸色惨白的吴秋乐,再打量议论纷纷的臣下,心里都是被逼得狠了的惊怒。
沉着脸下令公事公办:“涉事相关人等交由刑部,让程立到朕的大营回话!”
迟疑片刻,到底是怀疑占了上风,下令:“吴非易、刘立恒,你二人带一队禁军,送瑜昭仪回宫。”
“瑜主子,您受委屈了。”梁济奉皇上旨意送明丹姝上车,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。
他一直将梁书来当儿子养,真当他犯了叛主的大错,心里是又又气又怕,“书来…书来他年纪小,毛手毛脚的…”
“本宫听梁书来说,他也曾是好人家的孩子,怎么就送进宫了呢?”明丹姝倒是宠辱不惊,半点儿不见落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