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这局棋,从瓦寨对季维出手那时,便用兵器引季家上套,开始布局。丹姝入宫这许久来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,虽有心计,却远未缜密至此。
若非丹姝,便只剩一人了…
“慢着。”他想起在皇寺时与明丹姝的坦白,心有愧意,喊住陈瞒:“让徐知儒到城外的石鼓书院等朕。”
这厢,徐知儒正窝在城东的花月楼吃酒,身边还带了个眉清目秀的姑娘…
“喂!”康乐一改往日装扮,衣着俨如风尘女子般,哪还有公主的威仪:“我都在这窝了几个月了,什么时候能出去啊?”
她听了明丹姝的话往瓦寨去,走到半路便发觉不对劲便往回折,便被徐知儒在城外绑到了这来。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天天好吃好喝供着,就是没自由。
“外面乱得很,瑜昭仪让你躲起来是为了你好,别不识抬举!”徐知儒倒潇洒得很,三天两头往这边跑,与她倒是熟稔得很。
“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?”康乐又问起老问题,一点不知道外面的动静,心里痒痒得很:“你怎么这么听她的?你喜欢她?”
“喜欢喜欢,喜欢得紧!”徐知儒被问烦了,随口答应,听到外面的动静,起身离开。
门外候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与徐鸿的夫人季氏私通的那位管家——徐勤。
“大公子,半个时辰前,宫里将旨判了季家满门抄斩…您看…小的是不是能走了?”
徐知儒以他和大夫人的丑事相威胁,又以白银万两相诱惑,让他在大夫人身边偷出季家的家印。
如今东窗事发,他便是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,本想一走了之,但这些年在徐府吃香喝辣养成的骄奢习性还需银钱支撑…
讨好道:“您许诺小的的银子…”
“行!随我来吧!”徐知儒时时刻刻一副笑模样,爽快得很。
将人带进另一件客房,拉开抽屉,问:“这事,你可有告诉别人?”
“大公子放心,小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…”徐勤话还没说完,便和着血吞进了肚子里,挣扎了两下没了声息。
“你死了,我才能放心。”徐知儒扫了眼他颈间血流如注,随手撕了快丝帕擦了擦手,扔在地上。
吩咐暗处的亲卫:“将人弄到季氏床上去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还有,宫里的秦大人方才过府寻公子,皇上约了公子酉时一刻到石鼓书院一见。”
“唉,真是命苦…”徐知儒叹了口气,他这个做哥哥的,又要给妹妹背黑锅了!
天知道!刺杀皇上这事,他自始自终只偷了个印信给丹姝,再就是只跑跑腿而已,旁的一概没插手!
就这…祁钰也能跳过丹姝怀疑到他身上?无奈莞尔:“情爱害人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