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柱深吸一口气,“……先生。”
老者笑着看向他,对方的笑容永远如此深情而包容,“七绝。”
他们都明白,是梦醒的时候了。
老者向他伸出手,“七绝,你还记得我们在华尔道夫酒店的那支探戈么?”
台柱猝然抬头。
“来吧,我的丈夫。”
让我们再跳最后一支舞。
赵没有惊讶地发现,空间中的场景开始转换——这不是台柱的能力,造物是直接将物质凭空创造,但此时周围无数沙粒般的场景滑过,故园、里克酒吧、埃菲尔铁塔、蒙马特高地、蒂凡尼……最后场景停驻在一处灯火辉煌的酒店,大吊灯下衣香鬓影,玻璃器皿闪闪发亮。
中校与唐娜刚刚跳完一步之遥,乐队翻动曲谱,青年与老者走入舞池,搅动一池月光。
flytotheoon
andletplayaongthestars
letseewhatsprgislike
onjupiterandars
otherwords,holdyhand
otherwords,darlg,kiss……
爵士的旋律中,老者看着泣不成声的青年,轻声道:“为我流一次眼泪就够了,七绝。为我流一次眼泪就够了。”
“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?诗歌唯一的要义是什么?”
“在音乐停止之前,尽量的喝酒,大笑,跳舞并歌唱。”
赵没有走到一张餐桌旁,拉开椅子坐下,找侍者要了一根烟。
那个在急诊室里涮火锅的夜晚,刁禅曾经告诉过他,考古学家的集会上,很少有人敢将面具摘下。刁禅提到了柳七绝,还有几个久远的名字,其中有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代号。
那时刁禅对他说:有一些能力非常稀少,因此考古学家会直接将自己的能力作为代号。
这种能力,可以停止、甚至回溯遗址中的时间。
那时他被绕得头晕,直接就问:别卖关子了,这代号到底是啥,难道叫“时间”?
记忆中,刁禅在火锅的水雾中摇了摇头,说出了一个词——
是“诗歌”。
此时赵没有看着舞池中的青年和老者,不,那已经不再是青年和老者,他们摆脱了被时间操控的皮囊,只剩灵魂赤裸相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