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不对。
捞起手机再拨,还是“已关机”,打开微信想给柏钧研留言,这时房门又被敲响。
赵亦深深叹了口气。
开门,做好无论如何严词拒绝的准备。门开,却看见一身黑衣的男人,扣着鸭舌帽,没有戴口罩,赵亦大惊,伸手将人拉进房间,探头往走廊里看,幸好没旁人。
“你怎么来了……”
话都没问完,人已经被抵在门上亲吻。
吻得深而慢,前所未有的用力,吮得她舌尖都有些发疼。赵亦挣了挣,发出抗议的鼻音,试图伸手推他,推不动,男人沉默而执着,像暗夜里出现的兽,身后拖着磅礴的黑影,将她整个收拢其中。
很奇怪,和平常很不一样。
平常他温和而节制,即使情动也难得恣意,这一回却明显情绪不对。手臂越收越紧,吻得越来越重,自始至终沉默不语,但她却从中读到淡淡黑暗的情绪。狂躁,悲伤,愤怒,还有点难以抑制的慌张。正是这点慌张,让她安静地承受了这个暴戾无比的吻。
柏钧研在她轻柔的回吻中,慢慢平静下来。
深吻变成轻啄时,她发现自己的手指插在他浓密的黑发深处。原本是为了安抚,此时却变成一个难得热情主动的姿势,仿佛无声邀约,于是他应邀而往,沿着耳根一路往下,时而轻,时而重,留下一长串深浅不一的殷红。
这次她成功将他推开。
很快又被捉住,脸朝下丢上了床。她紧张地翻过身,看到他一步步走来,拉开帽兜的拉链,一颗颗解开纽扣。
“你你你要干吗……”
她在他俯身上来时彻底结巴,拼命想往后退,被他用长腿压住,手也被紧紧捉住,在他的引导之下,从衬衫敞开的襟口探入,而后一路向下,抚过饱满的肌肉,劲瘦的腰腹,一直去往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。整个过程她都处于高度懵圈状态,如果非要用一种生理现象来形容,估计“脑溢血”将是最贴切的一个词。
或者,考虑到她是一个小机器人,也许应该使用“堆栈溢出”。
等到函数重新调用完毕,程序恢复正常运行,小机器人又出现了严重的过热反应。她的手紧握成拳,脸滚烫似铁,拼命抵抗柏钧研试图让她非礼自己的非礼行为。僵持了片刻,他放弃地松开手,整个人沉沉压到她身上。
“你对我的身体,就这么不感兴趣?”
听起来比她还委屈。
这台词好像拿错剧本,一般都是女方怀疑自己魅力不够或者被gay骗婚才会用到。赵亦很想辩驳,一时却羞得说不出话,他们贴得太近,夏天衣服太薄,以至于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生理变化。
她对他感不感兴趣不好说,他对她倒是感兴趣的很……
“想要你。”半晌,他在她耳边小声道。
“不可以。”她更小声。
“很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