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亦慌忙从他身上起开。
是胖了,笑起来有窝,手伸出来有窝,穿低腰睡裤后腰都有两个窝。柏钧研看着玉雪团团的小姑娘——眼睛一汪水,带着刚睡醒的懵懂,可爱得可以一口吞下去。
“怎么回来了?明天一早不是还有活动?”赵亦不解。
柏钧研不答,定定看她,看她的眼睛,像是在找什么,终于找到了,忽然揽住她的腰,将脸埋进她的怀里。
赵亦懵了。
传说中的……埋、埋、埋胸?
不但埋而且蹭,然后轻轻笑,长舒了一口气。温热鼻息透过睡衣扑到赵亦胸口,她陡然意识到自己衣下真空,脸一红,用力推开了男人。
其实柏钧研只是普通地“松了口气”。
他吃过教训,害怕旧梦重温,担心推开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,就像十多年前ia飞往英国,音讯一断就是好多年。邹燕擅长断章取义,懂得语言的艺术,更懂得将艺术变成凶器,他怕赵亦也被利器所伤,从此逃走不见。
幸好她还在。
不但在,而且情绪稳定,没有受到邹燕病毒的干扰,体现出良好的系统鲁棒性,真是与众不同的小机器人。他抱住她蹭了又蹭,像一只心满意足的大型犬,直到被用力推开,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孟浪……意识这一到位,所有感官体验便都到了位——甜润的奶香,娇妍的嘴唇,住在童话糖果屋里的小姑娘,乖乖巧巧坐在他怀里。
他想他还可以再孟浪一点。
“是不是偷吃了糖?”他吻她的嘴。
“是不是偷吃了饭?”他将她从地上抱起,随手掂了一掂。
“是不是长大了……”他将她丢上床,欣赏她胸口诱人的起伏,手掌隔着睡衣覆上去,“要继续乖乖吃饭……”
北海道的烟花什么样赵亦不知道,脑海中的烟花她是再次看了个够。柏钧研人前人后两副模样,门一关,什么话都说得出口,什么无耻的事都做得出来。赵亦被他折腾一溜够,手酸得几乎抬不起来,总算安抚住了躁动不已的雄性动物,他居然还好意思委屈,一边熊抱她,一边在她耳边撒娇,问什么时候才肯让他转正,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。
赵亦脸一红眼一闭,干脆直接装睡。
渐渐睡沉,但也似乎没睡多久,又被窸窣声惊醒。柏钧研轻吻她的额头,让她再补补觉,他得起床去赶飞机。
凌晨五点,天还黑得很。
赵亦看着他起床穿衣,心里蓦然发软,也爬起来洗漱。他连夜千里来回,她也想和他多待一些时间。
“不睡了?”他惊异。
“送你去机场。”她帮他拖箱子。小小的姑娘,大大的箱子,越看越可爱,他忍不住把她抱起来,放在箱子上,一路推去玄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