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恶剑没能看懂她笑里的含义,只看着她腰间那巴掌大小的翡翠葫芦,心下已确定她的身份。
所以……她是来替自己门下柳钰等人寻仇来了?
这般想着,江恶剑难免面露警惕,眯眼看着对方极为高挑的身影一步步朝自己走近。
分明身段凹凸妖娆,腰细如水蛇,长腿纤直,偏走路姿态倒是粗犷随性,也不知为何,随着她愈发逼近,气势没来由的让江恶剑感到几丝熟稔。
也就在这微一恍神的刹那,对方竟出其不意地猛然释出股信香,味道清甜如夏蝉误入冬凌,一声声鸣出甘逾蜜糖的红瓜凉爽,虽为天乾,倒并无压制,更像是恶作剧的逗弄。
呛得江恶剑几步迅速退后,就在腰背即将撞至身后冷壁之际,谁知她又忽地以宿铁扇骨卡住他身前腰束,阻止他不管不顾的躲闪。
低声笑道:“小心点儿伤口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寻仇路数?江恶剑一时迷惑,倒也不客气地挥开她的鬼扇子。
结果他一挥袖,对方趁机一把捉了他的手,几番摩挲,在江恶剑顿生毛骨悚然地意图抽回之下,又猝然朝他贴近。
当真是贴得极近,过于柔软与故作紧密的触感即使隔着衣物,仍激得江恶剑一瞬间全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,窒息不已。
亏得及时认清对方的目的,尽管心有震惊,依旧当机立断地抬掌劈去,怒风推起裙摆,终摆脱她得寸进尺的下一步动作。
在她偏头一口朝自己颈后信引处咬下之前,与她拉开几尺距离。
不禁诧异,这神酒坊主是什么饥不择食的女流氓,好歹也算名门正派,怎么一上来像是比他还没脸没皮?
那他绝不能再输。
却见对方意犹未尽般活动了两下方才强在江恶剑掌心撩拨的手指,“啪”地展开扇子:“你给我当小媳妇,我神酒日后自不会为难你,也保证不会再找那死瞎子的麻烦,可好?”
……死瞎子?
是在骂司韶令?
她和司韶令原来是有私仇的?
思绪飞快转动,江恶剑在思索之余,倒也想不到自己一介疯狗有朝一日能碰上这等香饽饽的待遇,香得他都有些迷糊。
“嗤,”却还算清醒地一撇嘴,他干脆摆摆手道,“不好。”
“怎么?”对方一扬头,“你觉得我哪里比不上一个死瞎子?他能给你的,我可是只多不少。”
“那不一定。”江恶剑呲牙一笑。
既是司韶令的仇人,他更不能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