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应很想知道……阿梧是如何分化的吧?”他一臂终没能躲过江恶剑的劈砍,顿时血流如注,却仍有心思笑道。
江恶剑虽闻言心下一凛,手上倒不再有停顿,又一剑擦过魏珂雪胸口,仅差咫尺便取他性命。
魏珂雪则自顾道:“还要感谢师兄这青山指。”
“那颗洗骨丹,其实是被我碾碎了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以青山指送入阿梧口中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归根结底,是师兄创下这指法的功劳——”
“住口!”
魏珂雪刻意解释给司韶令的一番话未落,江恶剑怒极嘶吼间,径直将魏珂雪逼退至身后红柱。
“你敢再污蔑司韶令!”
“不过,我最初的打算,倒也并非阿梧。”
而将江恶剑愤怒的模样收入眼底,魏珂雪像是算准他为救司韶令性命,暂不会对自己真的痛下杀手。
干脆向后倚靠着,微微抬高正与长剑相抵的下颚,他这次紧盯江恶剑双眼:“服下洗骨丹的,本该是小桃子。”
“他几次三番招惹你,遭你毒手,最为合理。”
“……”江恶剑瞪着他轻描淡写说出这一番话,余光短暂扫过脚下,一时间竟希望留于密室的陶恣并未听清。
“怪就怪阿梧多管闲事,”而魏珂雪显然不知密室内的二人,也根本毫不在意,只随后又一笑道,“身为我擎山弟子,竟想要为你这一条疯狗证明清白,实在是愚蠢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他最可笑的,还不止于此。”
说到这里,魏珂雪却忽地止住,不知想到什么,嘴角露出更愉悦至极的怪笑,如一条吐着满口猩红的毒蛇。
半晌,才道:“你们可知道,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
而随他这句诡异的反问落下,窗外雨势乍然凶猛,山风撕垮天幕,雨珠顺着房檐重重坠地,溅起不绝于耳的哀鸣,枝杈被压得扭曲,却终只能挣扎着淹没在一片沆瀣里。
“最可笑的是,他终还是错信了。”
魏珂雪便居高临下道:“方才师兄问我,擎山那七个老东西,是不是我杀的……”
魏珂雪说着竟像当真想到什么极为好笑之事,又发出忍俊不禁的几声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!”
江恶剑猛向前倾身,怒喘间,剑锋紧贴魏珂雪因失笑而不住颤动的喉咙,用力至割出几缕鲜红。
魏珂雪却无知无觉地直等笑够了,才蓦地与江恶剑视线交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