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你别说了!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——”
无归忍无可忍地怒极斥责着,又说到一半话音突然滞住,不可置信地浑身僵冷。
竟是司恬尔猛然自后方将他的外袍扯落大半,连同里衣一起半挂在反拧的手臂。
也在一刹的惊诧过后,无归正不顾一切地转身,司恬尔却已毫不犹豫地垂眸,扔去碍事的云火面具,一口咬在无归不常见天日的光裸颈后。
分明是无法结契的和元,她却仿佛用了比寻常结契还要狠辣的力道,不知道的以为她当真要将眼前人吞吃下腹。
“……”不知是由于钻心痛楚,还是司恬尔瞬时将他笼罩的信香过于蛮横,竟让身为和元的无归竟恍惚中感受到了近乎窒息的压迫。
“到底要我说几遍,不准把我当作小孩子?”
而就在胸口翻涌着尽是羞愧,无归短暂失神间,司恬尔已抬起了头,唇间沾染赤红,衬得她本就俏媚的面容更姣美绝艳。
“也罢,”她说着又一笑,嘴唇似不经意地又擦过无归颈间仍颤栗不已的齿痕,“总归与你说不清楚。”
“既然你自己也提到补偿,我便不客气了。”
而这一次,司恬尔再不欲与他多言,埋头间,一手仍死死压制他的手臂,另一手已不带任何迟疑地向下。
“你……”
无归再度回过神时嘴唇颤抖,猛一仰头间竟没能说下去,只由着雨水斜打在黛青瓦头,又沉重坠于他冰凉的眉心。
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他面前坍塌颠倒。
也就在司恬尔修长有力的几指惩罚般肆意捏揉之际,纤窄腰身更向前贴紧,无比清晰地昭示着她此刻想要占有他的欲望有多么强烈。
比当年她一脸稚气未脱地向他表白时更天崩地坼。
她的确已不是小孩子,她要做他的天乾。
但这怎么可以?
他心中对那个人的愧意还未随着岁月流逝而消散,如今怎能又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荒唐事?
“不行……”
嘴角止不住的发颤,无归终是顾不得肩头就此断裂地激烈挣动,竟是硬生生挣脱一臂,寒刃骤闪,他已指节发白地紧握剑柄。
“司恬尔,别逼我以剑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