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掏出一块沾染着星点血迹的小包裹,小心抖落开:“阿邵……”
他一张口,才想起司韶令说过不允他再这么叫,连瓜皮掉落也无心再捡,只将手中东西摊至司韶令眼底。
那里头躺着的正是那枚缠绕红线的铜钱、如意小锁以及几缕发丝。
江恶剑指着其中发丝,向前靠近一步,低声向他解释道:“你我早已结发为夫妻,先前是我错了。”
“我以后,定和你夫妻同心,不再对你有隐瞒。”
“就算我身上血债累累,你与我不共戴天,我也……都是你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可惜,江恶剑像个第一次表白的愣头青,手心冒汗地将这几句说完,过了半晌,仍不见司韶令开口,更看不见他脸上有一丝变化。
倒不嫌尴尬地又一笑,江恶剑扫了眼身后支棱着耳朵的祁九坤。
继续沙哑道:“你我拜堂的时候,他们也全看见了,你气归气,但不能这时反悔,说不要,就不要我了……”
被突然提及的祁九坤闻言一顿,随即飞快点头,更摁着似没反应过来的陶恣与他一同动作:“看见了,还吃那么多喜酒——”
“呕!”
结果这一摁,竟把陶恣摁吐了。
吐出了一块瓜皮来。
原是祁九坤说完那番话后,陶恣还是头一回听说瓜皮有壮阳的功效,又羞又好奇,又见江恶剑二人都吃了,到底忍不住,也偷尝了一口。
便难吃得吐了。
没想到恰好赶上祁九坤这么摁下去,被所有人看了个清楚。
像察觉到了一旁祁九坤耐人寻味的目光,陶恣更脸红地不敢看陶梧的方向,强行转移话题。
问司韶令道:“你,你为什么不要他了?”
擎山七英一事自最初在他眼里便是江恶剑所为,也因此曾痛恨司韶令是非不分,一度认为司韶令辜负了他爹的厚爱。
此时见二人突然生了嫌隙,反倒让他微有不适应。
“因为知道他杀了我爹和师兄们?”想了想,陶恣又问。
“咋的?这正合你心意?”心知司韶令这会儿不可能搭理他,祁九坤接话道。
“那算他还有良——”陶恣下意识开口,却看着背对他的江恶剑,话又顿住。
像是努力想要出一口气,偏怎么也没能说出来,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。
最后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可别和我抢阿梧——唔!”
祁九坤又拿瓜皮堵住了他的嘴。
谁知就在此时,沉默良久的司韶令也终于开了口。
只听他对江恶剑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成婚那日,他们都在。”
“那他们也应看见,我夫人……已死了,被我亲手杀死的。”
“……”江恶剑猛地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