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在青焉身边可存活超过十日的,才会视情况而定其属于伏虎、醴酒抑或生石。
他本以为这莫名其妙出现在魏珂雪身旁的白少侠,或许与青焉的偶人有什么关联,尤其,这白少侠总给江恶剑一种熟悉感,说不上来为何,那感觉竟与青焉极为相似。
可为什么……他手臂的血字却和偶人们不同?
更诡异的是,那血字看起来也并非近日所为,更像是长年累月的杰作,每当伤口愈合,便再划破,反复结出血痂,因而每一道笔画都格外的可怖。
仿佛在时刻提醒着,那两个字的意义何在。
他到底是谁?
越想越觉蹊跷,也实在想要看看对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,江恶剑脸上始终没有变化,佯作对那血字并无在意般又冲对方一笑:“碰一下而已,你紧张什么?难道说你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,在这里故弄玄虚?”
“魏掌门!”却见青崖盟的一长者终忍不住地出声质问魏珂雪,“这位白少侠是由你引荐,现在他立场不定,敢问一句,他到底有何居心?”
然而还不待魏珂雪回答,就在青崖盟内其他人同样气急败坏之际,意想不到的局面又出现了。
深厚轻功下衣袖沙沙声有力撞击耳膜,隐约夹杂野兽粗喘,伴随不世楼外檐铃晃动,一齐落入江恶剑思绪的下一刻,数道交错的身影已从天而降,干脆地将这密室仅剩的空隙也填满。
“魏掌门果真已对这里轻车熟路,比我们先到一步。”
“可惜我们既然也到了,那这两人的性命可不由青崖盟了。我们今日先把人押回南隗去,究竟要怎么处置,容后再议。”
“反正在青崖盟眼里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是在为小韶令开脱,扶心大师,司澜掌门,不用多跟他们废话,直接带人回去!”
竟是五派的人到了。
虽然以司韶令二人现今的立场与五派同属敌对,但此情此景,依旧让魏珂雪本就因那白少侠临时变卦而阴郁的面孔更难看了些。
按照计划,在五派到来之前,他们就该动手了。
现在几派掌门几乎到齐,局面已愈发不受他掌控。
只见身为五派之首的扶心大师身后依然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大山魈,司澜与尉迟骁则各自带了几名天墟、金楼的弟子。
司澜落地时也一眼看到她的关门小弟子昭苏,见她到底偷偷跟来了,几指覆上腰间摘月鞭,作势要打她,又忍住。
尉迟骁则自从在北州闹了个难堪后很快便离开了去,也幸好有他通风报信,江恶剑才得以知晓司韶令的处境。
所以看到他出现,江恶剑倒是稍微松了口气。
只不过他再皱眉望去,仔细打量,唯独没有看到一个神酒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