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这里的味道有点大。”
如琴酒所言,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,墙角与天花板都被熏得发黑,然后又一起被粉刷上的涂料修饰一新。但是空气中依旧残存着难以言喻的有机物燃烧的味道。
安室透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口罩挂在脸上,声音听上去闷闷的。“现在好多了。”
琴酒眼神冰冷地看着他。
“抱歉。”安室透高高举起双手作势投降。“前段时间和朗姆一起执行任务的次数有点多,你知道的,那个人的脑回路……我可能不小心被传染了。”
赶在琴酒的眼神更加冰冷之前,安室透迅速转移了话题。“所以,现在可以告诉我,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了吗?”
琴酒盯了安室透的眼神一会儿。
“希望你不会步入皮斯科的后尘。毕竟,你对那位先生,还有大用处。”
他扯着嘴角狠厉地一笑。
“任务目标,杀一个人。”
“……里包恩,其实你只是想找个借口这么做吧。”
纲吉被大锤列恩从沙发上敲到地板上,然后又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来。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顺势在地板上盘腿坐下,微微低头看着身前的茶几。
那些莫名纷乱的思绪就像是被列恩一同敲出去了,他的呼吸频率也不再那样急促。只是心里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释,他有些茫然地捏着自己的指尖。
“冷静下来了吗?”里包恩问。
“……嗯。”
“好的,这种手段行之有效。”
在纲吉愈加复杂的眼神注视中,突然带起一副圆框眼镜的里包恩一本正经地拿出钢笔,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。“时刻保持复盘和记录的习惯,是身为优秀家庭教师的素养。”
“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这种习惯。”纲吉向前探了探脑袋。“而且这个本子也太破旧了吧,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起来晾干之后,又泡了一遍水。”
“唔。”刚刚写好半句话的里包恩笔尖一顿。“啧,搞错了,这个本子是迪诺的。”
“嗯?”
里包恩淡定地把本子向墙角一扔,接着又伸手进怀里掏了掏。“这个才是你的。”
“……这两个本子的破旧程度明明完全不相上下啊!”
而且你写字的位置一直都在第一页第一行对吧,这就是两个完全空白的本子对吧!说自己有这种习惯什么的其实又是在骗人对吧,因为你现在已经开始在本子上涂鸦了啊!
“不要想太多,阿纲。”里包恩语气平静地说。
纲吉顿了一下,他抿了抿唇。
“你说得对,里包恩。”他声音低低的,不像是要对里包恩解释什么,到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。“我确实不应该想太多的……我搞不定这种东西,只是一点点可疑的线索,我就忍不住开始向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了。也许黑衣组织就像怪盗基德的敌人那样,收到了错误的情报所以误会了什么,也许他们……他们只是在异想天开呢,对吧。”
“不要想太多。”里包恩还是这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