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室透面色复杂。
“不……这只是个意外。”工藤揉着额角一脸无奈。“忘掉那句话吧,或者当做我在吐槽也行……如果说那位先生如此信任贝尔摩德,是因为贝尔摩德与他是血亲,那么他如此信任琴酒的原因,难道是——”
“因为琴酒是那位先生从小养大的孤儿。”
“……这又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情报?”
工藤瞪大眼睛看着一脸淡定说出这句话的安室透,一口闷气噎在喉咙里。
赤井秀一挑了挑眉。
“贝尔摩德与朗姆在一起聊天的时候,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‘秘密’。”安室透皱眉看着他坐在他对面的赤井秀一。“所以呢,你知道了这样的情报,准备拿它来做什么?在下次遇到琴酒的时候,使用语言的艺术对他发起攻击吗?还是想找到他的亲生父母,对他进行爱的教育?”
……太可怕了,无论哪种猜想都很可怕。
工藤新一以手扶额。
“看来你们都不知道一件事。”赤井没有在意安室透提出的可怕猜想,他继续沉声对两人说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在黑衣组织里长大的孩子,从几十年前到现在,可不止琴酒一个人。”
……
寂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赤井秀一微低着头,针织帽的宽边压在他的眉梢,却没有压住他的目光冰冷。这场寂静蔓延了大约三分钟,直到工藤新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因为某个程序的弹窗亮起屏来。
现在是十九点三十七分。虽然偌大的别馆内只有一座用来启动机关的时钟,但这并不能让时间的流逝速度变慢一点。他们的搜查与推理消耗了几乎一整天的时间,但是最新的进展依旧可以刺激工藤新一的心跳。
“你说……”他喉结滚动。“……到现在?”
他当然知道在组织里长大的孩子不止一个,灰原可以算做在组织里长大的孩子,她的姐姐应该也可以算是在组织里长大的孩子。可是赤井秀一的这段话显然没有这么简单,那其中一定有更复杂的含义。
“黑衣组织最早一次在fbi面前露出马脚,是因为一道安珀警戒。”
赤井秀一的视线落在面前的长桌上,他注视着那片刺眼的猩红色,沉声对另外两人慢慢讲述。
“三十年前,美国弗吉尼亚州,一名三岁的女童在儿童公园内失去踪迹,两小时后发布安珀警报,一天后尸体被发现于公园附近的河道之中。当地的州警将此案件移交给了fbi,于是fbi发现了这起案件其中的异样。这就是我们发现黑衣组织的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