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时岸不吭声。
顾行野自讨没趣,安静了会儿,又道:“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?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?”
骆时岸依旧不做声。
距离昨晚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,顾行野的气消了大半,尤其是在他看见骆时岸惨白的脸时。
他将手放到被子塌陷的那处,这是骆时岸的腰。
轻捏两下就能忆起那优美的弧度,才缓缓开口:“明明白天你可以过来找我,跟我解释,为什么要到晚上才来?”
“白天去了还怎么让你解气。”骆时岸总算开口,闷闷地说:“白天的休息室里没有酒让你灌我。”
顾行野收回手,刚从口袋里摸出烟,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。
他无味地咂咂嘴,又道:“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倔了,稍微跟我服个软,我能看你连喝三杯吗?”
骆时岸说:“现在说得好听,当时可是你要我敬酒的。”
顾行野皱眉:“我说要你敬酒,没说要你连敬三杯啊,还敬我,你说你敬我干嘛?”
骆时岸将被子裹得更紧:“顾大少爷的面子谁敢不给。”
顾行野气结,又无力发作。
他不过是想在人前找点尊严,或者说是,想在齐焰面前找尊严。
他没好气地说:“那你告诉我,你怎么跟齐焰搭上的?”
“搭上?”骆时岸终于从露出脸:“请问你从没有跟人坐在车里谈话,没有对除我之外的人笑过?”
“我……”顾行野眨了眨眼:“那不一样,我那是谈工作。”
骆时岸说:“所以你认为我在谈风月?”
本来哽在喉间的话,就这样被骆时岸说了出来,顾行野咬着牙:“那你们能谈什么?你和一个不认识的投资人谈什么?还牵手?”
“如果你一定要把握手说成牵手,那我无话可说。”骆时岸再次将被子盖过头顶。
还未等顾行野开口,又埋在被子里,闷声道:“我知道车祸那天我们为什么吵架了。”
霎时间,顾行野如同雷击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感谢
第19章
那晚风潇雨晦。
顾行野追出夜总会已经觉得很没面子了。
他吩咐孙照强硬地将骆时岸按到车里,车速行驶飞快,雨水从骆时岸的下颌划过,滴到裤子上不见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