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李天凡说他:“平时你出差之前和出差回来,哪次哥几个不给你接风洗尘,怎么轮到你捧个场你就成大忙人了?”
顾行野心脏一顿。
难道骆时岸不止是因为听见那句话才生这么大的气?
他解释了无数遍的口嗨,骆时岸都左耳听右耳冒,执意要跟自己分手,难不成还有这么深层的含义?
他这是怪自己没有照顾到他,那段时间陪他的次数太少了吗?
顾行野忽然想起有一次骆时岸夜半时分发烧,他本想叫医生过来,可骆时岸却死活不让。
也不知道是怕那新叠旧的吻痕被发现,还是单纯的想跟他撒个娇。
顾行野没办法,去厨房简单炒两个菜,端到骆时岸眼前时,他眼睛都在发光:“你居然还会炒菜?”
“这有什么难的。”被人崇拜的滋味很好,顾行野靠在一边,故作无所谓道:“家里什么材料都有,铲子随便扒拉就好。”
“很好吃。”骆时岸问他:“你不吃吗?”
“不吃。”
其实他蒸的米饭水放多了,吃起来黏糊糊的,菜出锅前为了验证熟没熟,顾行野吃了一口,不敌厨师做的十分之一好吃。
尽管在发烧,骆时岸依旧吃了一碗饭,然后咬着筷子问他:“明天还能吃到吗?”
顾行野眉头微蹙:“有那么好吃吗?”
骆时岸认真点头:“本来也不想吃太硬的米饭。”
“那明天叫鲁普来做粥吧。”
“好吧。”骆时岸情绪有些低落,拿起勺子将剩下的一点菜吃进肚里。
顾行野还记得,第二天鲁普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了一桌子,都是为骆时岸做的营养餐,可骆时岸只是浅浅吃了几口,就说难受,又跑回床上去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李天凡的声音重新将他拖回现实:“你说咱们几个谁还不是个‘总’啊,谁没有个公司啊,怎么就你忙呢?”
“天凡。”顾行野问他:“你说我这个人,是不是适合一个人生活?”
那端一愣,随即笑道:“不是,我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?我跟你开玩笑的哥们,你怎么就扯到人生去了?”
顾行野说:“我认真的。”
李天凡说:“不是不是,哥们就是想让你劳逸结合,成天看文件看电脑累不累啊,你得学会消遣,老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,我看着都难受。”
“你对哥们有多仗义,我是最知道的啊!咱们之间谁有事你不是第一个上啊,你怎么能适合一个人生活呢,大家都需要你帮忙,别多心啊。”
两个人又聊了会儿才挂断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