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吃准了他。
骆时岸啊骆时岸,认识六年,在一起五年,当真是进步飞快,让人刮目相看。
烈酒与冰块相撞,在顾行野地摇晃下腾升出气泡,再被他一口咽下,灼热感很快烧到了胃部。
闹吧,谁还没有个叛逆期了。
这些年不管怎么算,都是他顾行野闹得次数多,偶尔让骆时岸放纵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小狗都知道认清主人,知道最该讨好的是谁,就不信骆时岸他不知道。
只是刚好被他钻了空子解约这件事,让顾行野觉得自己被反咬一口,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。
要不就借着这个机会,警告齐焰一下,让他小心点的同时还可以侧敲旁击问问骆时岸的消息。
想到这,顾行野放下酒杯,刚把手机解锁又顿住。
他为什么要问骆时岸的消息?
那没良心的过河拆桥,这个电话打过去岂不是正中下怀。
可是不打,顾大少爷的气总也不顺。
他拿起杯子,仰头将还未融化的冰块倒在嘴里,一下一下嚼碎。
这时突然接到李天凡的电话,他忙了一天到现在才有空看看娱乐新闻,这一看不要紧,吓得他以为自己瞎了,连忙打电话过来确认。
电话里也说不清楚,顾行野直接给他发了位置。
等李天凡赶过来的时候,顾行野已经快要半躺在沙发上了。
这位是个款爷,一个人点了那么多酒,又不叫人陪,早就引起值班经理的注意,看见人喝得快要睡着了,忙叫了几个身材高大的保安拦在入口。
李天凡用力挥了好几次手才被顾行野瞧见,让他过来了。
dj声音震耳欲聋,李天凡趴在他耳边喊:“你跟时岸怎么了?”
“分了。”顾行野沉着脸拿起酒杯。
他喝酒就跟喝水一样,一杯酒两秒钟进了肚。
李天凡问他:“你没事吧?”
顾行野说:“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但他敏锐地发现,顾行野攥着酒杯的手指尖都泛白。
这还叫没事,但凡酒杯再薄一点,非得叫他给握碎了不可。
好在两个人是多年的好朋友,李天凡撞了撞他,问:“处得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分了?”
顾行野眯着眼睛,也不知是被彩灯晃的还是真醉了,他将酒杯拿在手里把玩,突然一下摔在地上!
“敢骗老子,都他妈什么了还装失忆,我去你码的!”顾行野大喝一声,将桌上的酒悉数挥洒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