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他为了和顾行野分手后不被饿死,执意闯进娱乐圈,虽说星途顺畅但也无时无刻不在向往未来的幕后生活。
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,似乎再拼搏十几年就能达到他理想的层次,何苦在事业制高点时,跑去另一个国家镀金呢。
骆时岸关了手机,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。
他不喜欢站在聚光灯前,将一举一动展现在大众面前,私生活也恨不得被人死死窥探,这令他十分不舒服。
这件事顾行野也在偶然间得知,并非是他刻意打探,而是某天他出国参加一场宴会,与诺埃尔的位置相邻,两人聊着聊着就提到了这件事。
顾行野佯装震惊,指腹划过鼻梁:“是吗,你觉得他要靠深造才有资格参演你的电影?”
诺埃尔追求的是精英团队,他说:“就像一个没有学历的人说自己是博士水平。我信,但其他人不会相信。”
说完,又笑道:“当然,如果骆有您这样的家室作为支撑,哪怕您中学不曾毕业,也不会有人反对。”
顾行野紧紧攥着拳头,接下来的时间里,一言不发。
骆时岸现在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,他的野心和毅力顾行野都看在眼里。
有国际知名导演引荐,毫无疑问,骆时岸肯定会选择去进修。
那他怎么办?
他总不能追到法国,总不能固定住在法国。
从现在的几个月见一次,到以后,是不是几年才能见一次,甚至,几年也见不了一次。
骆时岸的羽翼完全丰满,他可以自由地翱翔,享受四面八方的微风拂过面颊,看遍全世界的落日余晖。
他会越来越觉得离开自己是个明确的选择,越来越向往自由,然后……彻底忘记自己。
不行。
顾行野紧紧咬着牙,头似乎要炸裂开。
他想都没想就离开会场,固执地驾车前往那个偏僻的小山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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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主演,但由于条件实在太差,骆时岸在这边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他有些洁癖,又有点认床,没有白床单实在是睡不着,每天只有困到极致才能睡一会儿。
窗外有寒风呼啸,吹动着窗户哗啦哗啦地响,今晚响动的声音比前几天都大,吵得骆时岸睡不着起身查看。
仿佛是外面有人敲窗,可黑压压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。
骆时岸皱眉,问了句:“谁呀?”
一声野猫嚎叫着跑开,骆时岸松了口气,仅有的睡意也消散,他索性开了灯拿起剧本。
半晌又是一阵敲窗声,骆时岸意识到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