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观这些年,大部分明星功成名就退出荧幕后,最终都会选择做导演,或者制片人。
骆时岸这一次去法国,应该会选择这方面课程。
如此,顾行野马上联系在法国的朋友,不是诺埃尔,因为怕诺埃尔说漏了嘴,导致骆时岸更加怨恨自己。
朋友问他:“只要一有骆的消息就告诉你?”
顾行野犹豫了一下,说:“不用,对他好点吧。”
又改口:“也别太好,就……一视同仁就行,别让他被欺负。”
骆时岸既然选择远赴遥远的国度,就是为了彻底脱离自己的掌控。
那好,他就不掌控他,只要知道他安不安全就好。
过了大概两周左右,有一个人联系到了顾行野。
果然如同他所料,骆时岸选择学习的是电影制作,凭借之前的履历,以及来自诺埃尔的推荐信,骆时岸很顺利地进入了学校。
据朋友所说,他法语很不好,但努力地在学习,平时和别人讲话用的都是英文,性格很安静,一般不主动讲话。
顾行野都猜到了。
脱离了镜头,骆时岸又做回自己。
闲暇时就安静地坐在某个角落里,身边有绿植环绕,落日自他头顶坠落。
他会捧着一本书,一页一页细细地看,遇到重点内容会标记出来,然后在睡前反复阅读……
他是那么随意,那么淡然,那么……冷血。
顾行野垂下眼,最后一瓶营养液输完,他站起身。
房汐对医生表示了感谢,然后挽着他的手走出医院。
陵市已经进入冬天,今天阳光很清澈,如同某个人的眼睛。
房汐问他:“好几没见过太阳了吧?在医院都憋坏了。”
未几,顾行野忽然道:“法国的太阳,也是这样吗?”
房汐轻叹了口气:“儿子,强扭的瓜不甜,你们的缘分到了。”
顾行野一言不发,弯腰坐进车里。
从他开始靠自己做第一单合同的时候,就不再相信玄学。什么命运
、缘分,在他眼里都是狗屁。
要是从一开始就信奉这些,那他不如开个佛寺,每天晨起一炷香,诵经祷告后买一注能中五百万的彩票生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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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时岸的课程不满,再加上里昂多雨,每个月大概有十天是阴着的。
一到下雨骆时岸就选择在家中度过,他储存了无数部老电影,窗帘紧闭,裹着羊毛毯坐在沙发上,一看就是一个下午。
饿了就自己煮一碗面,实在吃腻了,就去超市海购,然后囤满了家里的一个冰箱和一个冰柜。
吃食上他没有什么要求,主要也是因为实在对厨艺不精通,储存了两个月的牛排,解冻后用黄油一煎,也能吃得很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