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……方陈玄能算一个。
想到这个可能,沈砚知汗毛都要竖起来了,拎起那堆东西就近窜回家里,窝在沙发上边吃炸鸡边嘀咕。
“他要是半夜不回宿舍睡觉守在我家附近,这得是鬼故事了。”
“真能有那么大能耐,为我做到那份上?”
“不是说少年的喜欢受不得一点委屈,做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大肆宣扬出来,方陈玄没这属性?”
越说越夸张,沈砚知甩甩头,大半夜还是别想那么多。
怕额外附送的那堆东西有问题,他始终放在旁边没碰过。
当臭豆腐和炸鸡年糕都吃完了,仍还有几丝饥饿感。
沈砚知犹豫着看向了那堆黄灿灿的鲜杏子,真的很诱人,果肉饱满,颜色新鲜,一看就知道很贵。
有没有问题呢?
应该没有吧。
他吃过那些东西都没事,这些吃的喝的也跟着放一起的,能得出个推论,那就是这东西也很安全。
做完心理建设,沈砚知终于能安心把那些东西据为己有,吃得津津有味的同时豪横的给外卖员打赏两万。
“真甜。”
鲜杏子下肚,他的饥饿感好了不少,更有苹果醋下饭,吃得更有滋味了。
楼上的人过着深夜美食活动,楼下的人忍着饥寒交迫。
莫闻亦被冷风吹得偏头打个喷嚏,揉着鼻头看躲藏在树下的方陈玄。
“我说你小子对他的滤镜别那么厚,送的那些都对现在的他胃口,他不会不吃的。”
“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,万一想到是我送的……”
“想到了刚好,就能明白你有多牵挂他。”莫闻亦打了个冷颤,“我真够敬业,这美好时光陪你在这蹲个心大的人。”
方陈玄懒得拆穿他,如果不是许南望去了南边出差,他独守空房,哪会跟来凑热闹?
莫闻亦斜眼看:“你为他做的这些事就要让他知道,藏着掖着他不是神仙,想不到的。”
“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。”方陈玄回答。
“把对我说的那些对他完完整整说一遍。”莫闻亦正色道,“你能对我说出来,怎么就不能对他说了?”
这种事哪那么好解释的?
方陈玄恍然,怕说出深更半夜蹲在他家门外,就怕他有个冷暖自己不知道。
这么一说好像更可怕了。
真想当他身边人护个冷暖的,直言沟通不比当个贼一样到处打听的好吗?
方陈玄仰着头,在树下特像一颗望夫石。